“那天晚上,你说你是第一次,我现在彻底信了。”
菲恩很快拧了下眉,“再给我点时间,让我研究这恼人的扣子该怎么解开。”
他低垂的眼皮里藏着显而易见的执着和势在必得,“虞笙,我会顺利脱下你的衣服,全部。”
说完,他腾出一只手摁了下床头柜旁边的圆形按钮,几秒后,床帘从两侧合上,一点光都没透进来,仿佛快进到漫漫长夜。
就在虞笙快要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时,沙发旁的落地灯亮起,在柔软的地毯上晕开扇形光圈。
虞笙恍惚一阵,回神后发现裹在身上的内衣松了,是菲恩穿过她的肩头,在她的视觉盲区解下了排扣。
唯一的束缚消失,她却不觉得冷,因为他的吻已经落上,在她细腻敏感的皮肤上编织出密密匝匝的网,将她密不透风地罩住。
她发现他很喜欢吻她的锁骨,一遍又一遍,兴致有增无减。
在对待情|事时,菲恩总是沉默寡言,今天难得开口:“艾玛殊海峡。”
“什么?”她没听清。
他乐此不疲地重复:“这里有我的艾玛殊海峡。”
虞笙察觉到他的气息乱了些,她的心跳也是,她捧住他的脸,学着他平时对待自己的那样,虔诚地落下一吻。
他眼皮一颤,抿唇的动作纯情又无害,在掐灭灯前,他将自己的唇挪到了她的腰间,那里有她的纹身,一个蝴蝶展翅图案的纹身,暗红色,底下有一串缩小的英文字母:das se zu tode。
德语意思是向死而生。
菲恩突然停下问:“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虞笙细瘦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间,用气音回道:“出国前。”
和苏又澄一起去纹的,但苏又澄临阵退缩了,虞笙就代替她将那串字母一并纹了上去。
“你很喜欢蝴蝶吗?”菲恩又问,问题是不合时宜得多。
虞笙摇头说自己对它没太大的热爱,她只是觉得蝴蝶是自由的意象,“比起蝴蝶,我更爱自由。”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说。
屋里的香薰冲淡了情|欲的味道,事后虞笙趴在菲恩身上,“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看过的那部电影吗?”
菲恩信誓旦旦:“当然,一个细节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