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升起微妙的情绪:“那会是打算给谁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呢?”他巧妙地用了个反问句,大大增加了这句话带来的杀伤力。
虞笙坐在床边,轻轻眨了眨眼。
菲恩在她的欲言又止的沉默里,不露声色地脱下风衣外套,衬衫纽扣自上而下解了几粒,倾身时,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大片莹白的肌肤,西方人大多体毛旺盛,但他没有,他的身体光滑得看上去和亚洲人别无二样。
“半个月前下的订单,收到货是我在去cb接你那天,本来想直接带去给你,只是出门匆忙,落下了。”他多解释了句。
“为什么想到要给我买?”
“姑姑翻杂志的时候,我偶然看见的。”说话的时候,菲恩的身体压得更低了,他修长的双臂就撑在虞笙两侧,形成一种半包围的攻势,流露出的侵占欲半遮半掩,不会让人有太强的压迫感。
“没见过你穿这种款式的衣服,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等回过神来,就发现怎么也拒绝不了它了……这种滋味很奇妙。”
“我听着也奇妙。”虞笙笑出声。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开着,清凉的秋风灌了进来,纯白纱幔飞舞,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房间里的温度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反而有了攀升的迹象,他们的对视就像在塑造一枚无形的打火机,在半空交缠的呼吸是连接着他们心脏的引线,节奏一加快,火星四溅,引线瞬间烧灼成灰烬。
菲恩换了个姿势,坐在虞笙右侧,他的手早在不知不觉中搭到了她的腿上,微微摩挲时会产生潮热黏腻的痒意。
再这样发展下去,他无法确定自己能忍多久,半分钟,又或者十秒?
很奇怪,他最擅长的明明就是忍耐、如何压抑自己最真实的情绪,之前几次欢爱也都成功隐藏住了,可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最大的优势又成了经不起推敲的笑话?
他低下头,悄无声息地翻转了下手掌,眼睛直视自己的手腕内侧。
薄薄的一层肌肤,白皙,像积雪,青筋血管浮动在里面,若隐若现,让人想要扯破。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下,“你不打算换上这条裙子?”
他在这时开口,嗓音里带着拼命压抑后的沙哑。
虞笙看了眼被他扯到凌乱的衣衫,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还是整整齐齐地套在身上,肩头的一小片水渍几乎要干涸。
“换啊。”她停顿两秒,轻快的语速慢了下来,“你要帮我脱吗?”
“乐意效劳。”他的声线重回自然。
可对比起他游刃有余的话腔,他的动作显得格外生涩慌乱。
这看笑了虞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