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是虞笙主动开始的,也是她主动叫的停,但在彻底结束前,她还旁若无人地在菲恩喉结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一下,像被猫爪挠了下。
觑见他稍显恍惚的反应后,她又在上面轻轻留下一吻。
抢在菲恩又一次的“one ore ti”前,她轻灵地跳下高脚凳,“喝完酒后呢?我们是不是就转移阵地了?”
菲恩敛神后点头,“喝完这杯酒不久,你离开座位去接了个电话。”
“电话?”虞笙毫无印象,正要掏出手机查看那晚的通话记录,手被人牵住,菲恩带着她穿过熙攘的人群,穿过厚重的白雾,走到僻静的过道,那是通往酒吧后门唯一的路。
“那天晚上,你就是在这样的过道接的电话。”
“你这么清楚,该不会后来眼睛也一直没离开过我,看见我离开,也跟着离开了?”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白,菲恩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看上去像是被戳穿后无地自容般的赧然。
“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只是——”
“只是?”
“我想知道这通电话会不会把你叫走。”
菲恩眼神变得固执专注起来,“更多自愿在叩抠君羊武二四旧零八一久尔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会很难过,因为除了那杯酒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虞笙愣了下,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回答。
过道的灯在他们一高一低的对视里忽然暗了下来,由近及远,一盏盏地跳灭,等到全场陷入黑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呐喊,紧接着离他们最远的舞台中央悬下一盏吊灯,主持人跳上台,宣布新一轮的拼酒大赛正式开始。
两个人谁也没动,仿佛他们之间也在进行着一场比赛,彼此僵持消耗着,谁先有行动谁就输了。
这场比赛最终平分秋色,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像商量好的那样,默契十足地找到对方的唇。
黑暗里容易滋生出别的东西,也容易助长人的气焰和兴致,肾上腺素飙升后的吻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嘴唇相贴的霎那间,仿佛有电流蹿进他们的体内,愈演愈烈,到最后变成噼里啪啦的火星在胸腔里炸开,燃起的火焰烧掉了他们近一半的理智。
另一半也岌岌可危,恰好这时,楼道恢复光亮,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顿,从沉醉中清醒过来,额头抵着额头,局促地喘了会气。
虞笙松开环住他后颈的手,重新进入正题,“我接电话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那你听到我说了什么吗?”
菲恩保持着弓腰的姿势,“当时很吵,我没听清。”
虞笙哦了声,“挂断电话后我就发现了你,然后我们就像刚才那样,开始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