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衣服的?”
他耳尖迅速漾开一片红,轻咳一声后承认道:“有时是。”
虞笙笑笑,没再打趣他,体贴地岔开话题:“一会我们可以随便找个酒吧去,感受氛围就行了,没必要一比一复制环境。”
菲恩说好。
那会是零点一刻,两个人出大厅前,司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主路上只有几辆车在前进,显得这片天格外寂静。
窗户习惯性地半开,昼夜温差大,虞笙多穿了件针织,还是被风吹到打了一个哆嗦。
菲恩的西装外套成了这时候的救命稻草,披上她肩膀时,内衬甚至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隔着一段距离过渡到她冰冰凉凉的脖颈上,再逐渐渗进她的心脏。
暖意融融。
她舒服地闭起了眼睛,靠在他肩头,阖眼假寐。
最近一家尚在营业中的酒吧离酒店有段距离,即便一路畅通无阻,车还是开足了二十分钟。
虞笙把外套还给菲恩,对着酒吧门口闪烁着的霓虹招牌突然幽幽来了句:“菲恩,我是不是特别无理取闹、难伺候?”
她心血来潮,他就舍命陪君子,明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还算不上,但他还是愿意这么宠着她。
这其中又究竟藏着几分喜欢,几分追求刺激的心情?
虞笙不打算探究,毕竟任何让自己深陷进去的感动全都是危险的。
菲恩说不是。
虞笙一顿,什么也没说,回给他一个笑容。
可能是受到啤酒节的影响,这个点的酒吧人还是很多,不断变换的彩灯和舞池里摇摆的身影,晃得人眼睛疼。
虞笙不适地眯了眯眼,缓冲过后,抓住菲恩的手直入正题,“我想我们可以直接跳到那晚对视以后……我记得——”
她突然停下不说了。
菲恩替她接上:“我们对视没多久后,我就送给了你一杯酒,是raos g fizz。”
他顿了下,“之后,你还了我一杯酒,是bck rsian。”
这段画面虞笙还记得,但她没有打断菲恩,等他复述完才说:“然后呢?那杯酒你喝了吗?”
“喝了,一滴不剩。”
他们点的酒在这时送来,菲恩拿起自己那杯,扬起下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