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肌肉纹理匀称,不显贲张,是长期适中锻炼的成果,暖光替他金偏棕的发色镀上一层更柔和的黄。
他在她的注视下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空调出风口下,浓密的头发被吹出漂亮的波纹状,看着像风过麦田。
虞笙换了个姿势,趴在沙发扶手上,越发明目张胆地欣赏着他的身体,直到他逼近,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坐在她身前的茶几玻璃上。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会,虞笙忽然抬起手,隔着一段距离捂住他的眼睛,试图以此来遮挡他身上最厉害的魅力发散器,然而无济于事。
挡得住他的眼,却挡不住他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两片唇瓣,唇色恰到好处,分明的下颌线条下是清癯的喉结,通通性感得要命。
她叹了声气,认命般地将手往后挪了些,盖住了自己的眼。
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片刻,她的手掌就被人用力地握住,复杂又醇粹的气息盖过来,菲恩矮下身子问她:“你为什么要挡住眼睛?”
“怕色令智昏。”
今晚她不打算主动,她要尝试做被动的那方,获得更多被伺候的快乐。
“嗯?”
虞笙以为他是没听懂这个成语本身的意思,于是换了种说法,“怕被你的美色迷乱了心智。”
“美色?”显然这说法听笑了菲恩,他唇角高高扬起,愉悦感和骄矜藏都藏不住。
“这么开心?”
“na kr(当然)”
菲恩挑了下眉,“我很高兴我身上能有勾起你兴趣的魅力所在,虽然比起你的,我这种魅力可能微不足道。”
他是真爱妄自菲薄,也是真的喜欢抬高她的身价。
虞笙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上的优点,她当然值得好的,但她也没有他说的那般好。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大大方方地用一个笑容收下了他的赞美。
菲恩跟着笑起来,她身上还是那条连衣裙,只是披散的长卷发被她扎成高马尾,衬得她光裸的脖子分外柔美,锁骨也漂亮,平直细瘦,他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是《英国病人》里的:
艾玛殊在情动之时,指着凯瑟琳的脊上凹口,他说他喜欢这里,他还给它命名为——
菲恩不受控地低语:“艾玛殊海峡。”
声音实在太轻,虞笙没听清,“你说什么?海峡?”
菲恩一面摇头说没什么,让她不要在意,一面目光还在她锁骨上流连,长达五秒才肯往上挪,路过她水润莹亮的唇,路过她挺翘精致的鼻,路过她雾蒙蒙的眼,最后停在她眼角的一点红印上。
“这是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