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轻拍一下魏钧的手臂:“我让你将小冽请过来,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小冽,你某要和你伯父见怪,他也是情急……”
江冽打断他们:“了怨的尸体在哪里?”
阮秋白一眯眼,魏钧的额角青筋一跳,他看了一眼夫人的眼色,压下对江冽无理的愤怒:“在他的客房里。那几个少林弟子不让我们碰大师的尸体,正把他围起来超度。”
米丘暗道确实是少林和尚的一贯的倔脾气。
江冽径直走过去,所有人跟在后面。济世堂紧绷的气氛骤然被打破,了怨的卧房门口,早已有一个小沙弥在等待。
他向众人深施一礼,牢牢守在门口。
阮秋白伏了一下身:“小师父,人已经齐了。请你再说一遍今晚大师仙去之前的情况吧。”
小沙弥的眼眶微红,声音有些颤抖:“晚上,师父讲经回来后,就独自一人进入卧房。师父打坐休息时,不会让我们随侍左右。待小僧给师父松热水之时,发现窗户大敞,师父躺在床上,胸襟大开,胸口、胸口有一道刀伤。已是仙去了……”
说到最后,已是不能自已。在场人无不动容。
魏钧轻叹一口气,看向江冽:“小冽,并非是伯父有意为难你,而是事实摆在眼前——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怨大师,又用刀的高手,只有你一个。”
所有人顿时看向江冽,米丘道:“可是晚上的时候,我和江冽都在客栈。客栈老板可以作证,我们从未下楼过。”
魏钧摇头:“对于顶级的高手来说,来无影、去无踪。以江冽的轻功,来往济世堂和客栈,如入无人之境。”
米丘咬牙:“魏堂主,你无凭无据。我们要先看过了怨大师的尸体再说!”
江冽缓缓抽出黑刀,正要一刀劈开木门,此时有一道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莫要让他靠近大师的遗体!”
这声音如同遇见野兽无力又愤怒的嘶吼,米丘一顿,瞬间回头。
火把渐渐分开,一个年迈的老者走出来。他步履不稳,还需要两个人搀扶,眼底却闪着足以燃尽一个成人的怒火:“任何有杀死大师嫌疑的人,都不能靠近。你们都是佛陀座下的罪人,我不允许你们侮辱大师的遗体!”
米丘从恍惚的记忆里认出此人,是了怨在讲经时坐在最前方的老人,眼里的炙热真诚,就算米丘修炼十辈子的演技也甘拜下风。
魏钧嘴角一翘,刚要开口,老人的三角眼就又“夹住”了他:“还有你,你也不许靠近,任何有武功的人都不能靠近!”
魏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