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她对年羹尧的了解,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最后更是道:“……弘昼小阿哥得皇上与太子爷喜欢,性子难免骄纵些,我已经与年寿说过了,这里是京城,贵人多的很,可不是四川,更不是西北,还是小心为好。”
“这件事虽是弘昼小阿哥的错,可皇上与太子爷不怪罪就已是阿弥陀佛。”
年羹尧本就脾气火爆,再加上对弘昼厌弃,一听这话更是炸开了锅似的:“就算那小崽子是皇孙龙子又如何?就能不讲道理?”
“若提前要我知道这事儿,我定要去太子府好好理论一番。”
“这事儿就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这样好说话。”
皇帝重长子,百姓疼幺儿。
年羹尧虽看重长子,可最疼爱的却也是年寿这个小儿子,只觉得这小儿子的性子与自己是一模一样。
他嘴上虽说着这事儿算了,却还是在心里狠狠记上了这一笔。
等着他再看到四爷时,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与老八等人私下来往是愈发密切,想着总有一日要将四爷拉下马来,到时候好好替年寿报仇雪恨。
这些日子安心“养病”的弘昼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与年寿的争执竟能影响朝堂。
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关心的。
如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四爷为何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自他被打了板子后,阖府上下所有人都来问候过他,送补品的送补品,送安慰的送安慰……唯独四爷一次都没来。
甚至弘昼担心四爷是真的生气了,这几日也没心思偷懒,还专程将先生请过来教他念书。
他相信这件事四爷肯定是知道的,却还是对他不闻不问。
弘昼是愈发觉得四爷小气了。
与此同时,他也不忘惦记着自己那只叫‘柚子’的蟋蟀,对着前来看望他的弘历是长吁短叹的:“阿玛那性子,肯定将我的蟋蟀已经丢了。”
“我那只蟋蟀还是挺厉害的,更是我花了大价钱回来的!”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条命啊!”
弘历对上弘昼,多少是有些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想着你的蟋蟀?”
他瞧上弘昼那张圆呼了些的脸,道:“弟弟,你都说了,当日阿玛打你的那顿板子是一点都不疼。”
“既然如此,你还打算在床上躺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还想一直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