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傍晚,弘历才听说四爷回来的消息,连忙带着书本去找四爷。
比起弘昼来,他一直是个委婉含蓄的,如今更是借着有功课弄不明白之由去找四爷的。
四爷自知道他前来的目的,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耐心为他解惑。
到了最后,弘历果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直道:“……阿玛,您可是还在生弟弟的气?昨日之事弟弟虽有错,可在我看来,却是年寿错处更大。”
他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之后,更是道:“阿玛,您想啊,弟弟平素虽骄纵了些顽皮了些,可他长到这么大,有先开口骂人动手打人的先例吗?”
“弟弟一向聪明,明知道他们寡不敌众,难道还会上前挑事不成?弟弟又不是个傻的!”
“可见弟弟昨日是忍无可忍。”
四爷微微一愣,只想起昨日喜嬷嬷与自己说的话,说是弘昼赌钱不说,更是仗势欺人。
当时听到这话时他就不大相信。
谁知后来听到弘昼那番话更是气昏了头,如今回想起来,这件事的确是疑点颇多。
他道:“昨日发生的事,可是弘昼与你说的?”
弘历重重点了点头。
四爷不疑有他。
相较于外人,他自然更相信自己儿子。
当然,他存着一颗不污蔑任何人的心,还专程派人去斗蟋堂打听了一番。
这才真相大白。
事已至此,到底是年寿撒谎,还是年羹尧福晋撒谎,亦或者年福晋捣鬼……对四爷来说都不重要,这几个人在他心中乃是蛇鼠一窝。
毕竟在四爷心中,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四爷虽知道昨日之事有些许误会了弘昼,但在他看来,弘昼这顿打挨的是一点都不冤枉。
况且,昨日那顿板子能叫挨打吗?
比起当年皇上惩处他们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四爷也有心晾一晾弘昼,毕竟弘昼的胆子太大了些,十三四岁就赌起钱,谁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年羹尧很快也从年羹尧福晋嘴里知晓了这件事。
年羹尧福晋足足等了一日,见太子府并无任何动静,这才敢将这件事与年羹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