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了之后细细诊脉,直说皇上这病是情志失调所导致,说白了,就是心情不好染上的风寒,配上汤药吃上几日,心情舒缓了,身子很快就能痊愈。
太医说完这话后跪地并不敢起来。
他们还记得前几日奉命前来给皇上请脉,刚说要给皇上开几副药方子,皇上劈头盖脸对他们就是一顿训斥,话里话外皆是自己没事儿,他们是庸医的意思。
能进太医院的太医皆行医几十年,医术高明,若这样一顶帽子再扣下来,一行人回去后又得集体失眠。
不明所以的弘昼却道:“……院正大人,您还愣着做什么?既然您说皇玛法生病了,那就赶紧开药啊!”
太医院院正下意识窥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未出言反对,应了一声,继而连忙下去。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熬好的汤药就送了进来。
有弘昼守着,即便皇上不想喝药都不成,只能皱着眉头将一碗药喝的是干干净。
弘昼更像对小孩子似的,往皇上嘴里塞了一颗窝丝糖,笑眯眯夸道:“皇玛法真厉害!”
“喏,您快吃糖,吃了糖嘴里就没那么苦了。”
皇上只觉得自己到了弘昼跟前,仿佛变成了三岁小孩似的。
魏珠更觉得有弘昼在,他们轻松了不少,没有从前那等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感觉。
他候在一旁见皇上甚至有心情与弘昼下起棋来,便大着胆子道:“皇上可是要将弘昼小阿哥留在乾清宫住几日?若是如此,奴才这就差人去雍亲王府取来弘昼小阿哥的东西。”
皇上自是知道魏珠的心思的。
但他却有几分犹豫,毕竟自己病了,他担心将病气过给了弘昼。
正落下黑子的弘昼头都没抬,理所当然道:“好啊,劳烦魏公公差人去雍亲王府走一趟。”
他想的简单,想着皇上如今心情不好,他得陪在皇上身边陪皇上说说话。
魏珠下意识看向皇上,只见皇上微不可察点点头这才下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弘昼可真是忙的很。
他既要盯着皇上用一日两餐并三顿晚点,又是盯着皇上喝药,更要陪着皇上说话解闷,甚至还得在天气好时拉着皇上出去散步。
他觉得,这简直比他念书还累。
不过,他却是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