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却正色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因年羹尧,因年家原谅年氏吗?若真是如此,只怕我百年之后都无颜面对怀恪。”
说着,他苦笑道:“子不教父之过,怀恪之所以做下那等错事,也是我这个当阿玛的没有教好,并不能全然怪她。”
“凡事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对不起怀恪。”
“若我真因此事与年羹尧生了嫌隙,也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没什么可惜的。”
对于年侧福晋,他了解这个女人。
一样的道理,纵然年侧福晋有错,但这无法对陪伴自己几年的女人下手。
更何况,年侧福晋才痛失爱女,缠绵病榻且时日无多,就这样吧,以后他权当作雍亲王府再没这一号人。
弘昼呆呆看着四爷,半晌才道:“阿玛,若姐姐泉下有知,也许会高兴的。”
四爷只淡淡苦笑着。
但叫四爷万万没想到的是,不过三日时间,怀恪郡主一事就已闹得京城上下人人都知道。
就连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养病”的十三爷都专程过来了一趟,询问其中缘由。
四爷和盘托出。
十三爷讶然不已,愈发觉得纳喇·星德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可与此同时,京城上下谣言纷纷,不少人暗中指责四爷教女无方的同时,也开始议论起纳喇·星德来。
有人说是纳喇·星德生来不/举,不然这样英武俊朗的一个小伙子,怀恪郡主怎会不爱?
有人说纳喇·星德看着是道貌岸然,实则坏毛病一堆,才会逼得怀恪郡主投向表兄的怀抱。
……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与此同时,瓜尔佳一族主动找到纳喇·星德,想要退了这门亲事。
一向好脾气的纳喇·星德却是难得强硬起来:“……我知道诸位长辈心系满宜终生,可这门亲事已合过八字,交换过拜帖,只要满宜亲口与我说不愿结亲,我绝不强求。”
瓜尔佳一族的长辈们并不能说服瓜尔佳·满宜,若真能说服她,他们就不会如此伤脑筋。
瓜尔佳·满宜向来是个执拗的性子,不管谁去劝,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除了纳喇·星德,这辈子我谁都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