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雍亲王府,那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像老九等人早就看四爷不顺眼了,听说这消息后,还故意上门询问,问什么是不是其中另有隐情。
老九向来尖酸刻薄,即便老八触怒皇上,与皇位无缘,他们一干人却并未放弃。
老九一字一句更是处处在四爷伤口上撒盐,还撒了一把又一把。
临近年关。
雍亲王府却是一点喜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皇上派人来接弘昼与弘历进宫了,更是差魏珠送来了好些补品过来,似乎在安慰四爷莫要伤心。
收了皇上的东西,四爷就算再伤心也得进宫谢恩,便正好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了乾清宫。
紫禁城内,不管何时何地都喜气洋洋。
弘昼一到乾清宫,就像回到自己老家似的,甩开四爷的手横冲直撞起来,一进去御书房就连连道:“皇玛法!”
坐在书桌前的皇上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来,满脸笑意:“弘昼来了。”
他一早就命御膳房准备了蟹粉酥等糕点,就等着弘昼过来了,他一个眼神扫下去,魏珠就立马下去了。
四爷却不好像弘昼一样没规矩,规规矩矩带着弘历磕头请安谢恩。
皇上虽是天子,可也是父亲,看着满脸疲色的四爷道:“坐吧,朕前些日子有些睡不好,喝了太医开的安神汤睡得好了许多,你待会儿也要太医给你把把脉。”
“如今你才三十出头,头上竟已有了白发。”
他是过来人,自知道世上最难受的事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想着四爷膝下子嗣单薄,愈发觉得四爷可怜。
皇上索性放下奏折,看了眼坐在不远处高高兴兴吃糕点的弘昼与弘历两个孩子,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几日朕听说了怀恪一事,三人成虎,说什么的都有,你对几个孩子如何,朕清楚,有些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四爷一愣,继而忙道:“多谢皇阿玛关心。”
皇上道:“朕也是过来人,想当初孝仁皇后等人,先头出生的几个孩子们接二连三去世,还有人说朕命中带煞了,有些话,听听也就罢了。”
“倒是那纳喇·星德是个好的,不愧是你挑选出来的女婿,他定下亲事没有?”
看似乖乖吃点心,实则在偷听皇上父子谈话的弘昼顿时就来了劲儿,也不咬人请,即刻就冲了过来,忙道:“皇玛法,星德哥哥与满宜姐姐已互通心意啦,我用的还是您教我的办法。”
说起这话时,他面上表情别提多高兴了,又道:“只是满宜姐姐家里听说了关于星德哥哥的流言蜚语,不愿意满宜姐姐嫁给星德哥哥,但星德哥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您若不相信,只管问阿玛就是了。”
说着,他更是摇摇头,拍起马屁来:“唉,若是这世上人人都像您一样明白事理就好了。”
皇上被弘昼逗笑了。
每每只要弘昼在,他就觉得自己心情能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