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在场其余五人十只眼睛齐齐盯住的燕仁心,“……”

燕仁心沉默了长长一瞬,接着才露出了个惯常摆在脸上的微笑表情,“求索,你将茶盏放在桌上就好,我一会儿再喝。”

“为什么要一会儿再喝?你怕烫?”不等燕仁心开口作答,萧求索就自问自答道,“既然你怕烫,那我就给你吹吹好了。”

眼见萧求索说完就要低下头去给他吹冷茶水,被十七一直好奇盯住不放的燕仁心慌忙抬手制止,“不、不用,你直接给我就好。”

萧求索见脸孔常年白得几不见血色的燕仁心双颊突然多出一层绯红,心湖一荡,不禁觉得他漂、呃、英俊得就像是凋零红花重回枝头。

她看呆了。

一旁的十七见他的棒槌徒弟竟然看燕仁心看得愣成了一个呆头鹅,他鸡皮疙瘩险些都要抖搂一地了,“萧求索!别看了,回魂了!”

被师父强行叫回魂的萧求索,“……”

萧求索看都不看自己师父一眼,只顾着垂下眼眸恋恋不舍地去看手中茶盏,“真不用我吹啊?”

燕仁心忙道,“真不用。”

“……哦,那好吧。”萧求索虽然心里颇为遗憾,但到底还是依言将手中茶盏递给了燕仁心。

身为萧求索师父的十七见萧求索盯燕仁心盯得就跟饿狗盯肉骨头似的,当即看得眼皮直抽,“你、你、萧求索你愿意继续待这儿就继续待这儿吧,我走了。”

十七说走就走,当即就转身抬步离去,在听到燕仁心刻意抬高声音朝他说的“多谢十七公子出手相助”时,也没有回头。

萧求索看了看燕仁心随着师父的离开而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眸,她的眸光也不由跟着黯淡了下来。

待师父师娘以及那谢明阁三人都回了房间后,萧求索这才开口朝失魂落魄的燕仁心说道,“喝口茶水润润喉吧,已经不烫了。”

燕仁心闻言没多说什么,跟着就低头恹恹地抿了口茶水。

萧求索见他听话地将她给他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就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仁心,你刚才怎么突然咳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因为外出奔波染了风寒?”

燕仁心将手中茶盏放下,道,“没染风寒。不过若说奔波,你这一路倒是真奔波。”

萧求索道,“只不过是为师父驱马驾车而已,算不上奔波。倒是你,既然你说你不是感染了风寒,那么定是那旧时余毒蚀你心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