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阁笃声道,“他看!”
萧求索淡声道,“你看,他不看。”
谢明阁脸红耳赤,羞愤说道,“我不看,他看!”
萧求索继续淡声反驳,“他不看。”
谢明阁双手握拳,面红若血,“他真的看!他天天跟教、咳、他天天跟公子同床共枕,他要是没看过的话怎么可能能……”
“休得胡言!”萧求索肃声打断他道,“我师父他和师娘尚未成亲,每晚即便同床共枕,那也定然是盖着被子单纯聊天!你休得秽语辱他!我师父他雪胎梅骨、最是冰清玉洁!”
十七饶是脸皮厚过天,此时骤然听得萧求索说他‘冰清玉洁’,他心底霎时也不禁生出了一种想要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的羞耻之感,“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要吵回客栈再吵,现在这是在大街上!”
谢明阁心里头对十七的气一直没消,闻言就道,“她是你徒弟,但我可不是你徒弟!你休想命令我让我听你的话!”
“好了。”能命令谢明阁让谢明阁听话的段怀风适时出声道,“明阁,不要在大街上吵架。”
谢明阁此时正在气头上,闻言就愤然说道,“你帮十七不帮我!”
段怀风头大如斗,“那也叫帮他?!他又没说错,现在这是在大街上,你们要是真想吵的话就回客栈再吵,省得被别人看了笑话。”
省得被别人看笑话?!
谢明阁觉得因为十七,他都快要变成一个笑话了,“师兄,别人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却是有了棒槌就忘了师弟了。”
不待一个头两个大的段怀风开口,萧求索就冷眼看着谢明阁道,“你若再敢出言辱我师父,我就砍下你的四肢,将你做成棒槌。”
谢明阁,“!!!”
面对萧求索的直言威胁,不过一个眨眼,谢明阁就再次变成了蔫巴鹌鹑。
逛街路上发生了这么个小插曲,段怀风逛街心情尽消,跟着便心累无比地和十七带着鹌鹑谢明阁和棒槌萧求索沿着来时路往福来客栈回了。
段怀风本以为等回到福来客栈后,他就可以躲进房间里好好地休息一会儿了。
但,‘本以为’是‘本以为’。
事与愿违,他方一抬脚迈过福来客栈的门槛,跟着,眼帘里就不期然地撞进了一张让他牙直痒痒的眼熟面孔。
那张让段怀风一见就牙直痒痒的面孔的主人目如琉璃,肤白若纸,不是那搅和出了此番武林大会的千机楼楼主燕仁心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