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唯一能吹枕边风的人就是你。”
“那,莫不是……”
“莫不是个鬼啊!”段怀风见十七这没眼色的棒槌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就只好红着脸将实话说了,“莫不是你肾虚,我至于非要……”
“等等!”这次急忙出声打断话头的人变成十七了。
十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什么?肾、肾虚?!你说我肾虚?!”
段怀风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分开睡啊?还不是因为想要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十七,“……”
十七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幽幽说道,“教主,你都不肾虚?我又怎会肾虚?”
“呵。”觉得十七不敢面对现实的段怀风轻蔑一笑,接着就傲然说道,“我可是天下第一啊。”
“……教主,你是武功天下第一,不是雄风天下第一好不好?”
“呵呵,反正比你强。”
十七见段怀风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十分绝对,仿佛事实当真如他所说一般,当即眉毛一挑,就伸手去解他衣衫,“口说无凭。教主,到底谁比谁强,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不等段怀风张口回答,十七就扯下他的腰封,将他按于柔软床榻,同他‘实干论英雄,手底见真章’了。
可怜段怀风这魔教头子虽惊才绝艳,名声响亮,年纪轻轻就在武学一道上取得了天下第一的超凡成就,但在实际上,像是逍遥指啦、绕骨绵绵掌啦、刚柔并济手啦等等这类需要自行探索、切身领悟的功夫,他都统统不及十七。
段怀风在嘲讽十七的时候只记得自己耐力极好,却忘记了他在这些关乎成败的重要功夫上都比不过十七,因此就算是咬牙忍过了十七对他的七擒七纵,最终还是一败如水,泪眼蒙蒙了。
隔天,段怀风比往日早晨醒得迟了些。
等腰酸无比地洗漱完毕后,他直接一把把十七的半边身体都给拖出了被窝,“起床洗漱!”
山里阒寂,寒气凛沉,雪下得大得甚至可以使得十七听到落雪压枝的声音。
十七揉揉惺忪睡眼,接着小声恳求道,“教主,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段怀风在十七打着哈欠试图往被窝里躲的时候冷冷笑道,“你是没长骨头吗?还是说,你就这么长在床上了?”
“外面正在下雪呢。我冷嘛,不想起。”十七掀起眼皮看了看面前还没有穿外袍束发冠的段怀风,跟着软声劝他道,“俗话说绵绵冬雪懒洋洋,大家都该不起床。教主,你也别起床了,再陪我睡会儿吧。”
“俗话?”段怀风冷哼一声,跟着朝赖床不起的十七翻了个大白眼,“你编瞎话就编瞎话,还俗话?!赶紧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