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的理由说完后,十七生怕段怀风会因此恼羞成怒把他驱撵下床,当即眼珠一转,就将头枕于段怀风的肩上软声说道,“教主,都是因为你天天晚上抱着我不撒手,把我给累得狠了,所以我白天才需要好好休息的。”

段怀风听罢十七的‘控诉’之语,当即羞惭满面……倒也不至于,他只是突然惊觉自从十七宿在他的房间后,他竟然夜夜都跟他荒唐一、呃、荒唐好几番。

等等,夜夜都荒唐好几番?!

略通医理的段怀风突然醍醐灌顶,彻底想通了其中关窍:怪不得十七他会这么畏寒怕冷、不想出门呢,敢情原来是肾虚了啊!!!

段怀风思及畏寒怕冷是阳虚的表现,垂睫斟酌了片刻后,他颇有些心虚地小声说道,“既然你、呃、那什么,就、就、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十七闻言大惊,立马坐直了问他,“你今晚不跟我睡了?!”

段怀风顿了顿,道,“不了。”

“为什么不了?”十七急忙追问,“不跟我睡你跟谁睡?你去哪里睡?你要外宿?你要赶我走?你要……”

“好了好了。”段怀风蓦然觉得此刻被十七连声追问的自己有点像是准备出门鬼混但却被妻子提前识破的丈夫,当即面上一热,急忙出声打断他道,“我哪儿都不去总行了吧!”

十七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因为段怀风的下一句话是,“我们今晚一人睡一床被子好了。”

“什么?!”十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教主,你这么快就要跟我同床异梦了?!”

段怀风唇角抽了抽,颇为无语地说道,“不是同床异梦,是同床异被。你别多想。”

不知道自己被段怀风给悄悄扣上了一顶名为‘肾虚’的大帽子的十七没法不多想。

多想了很多的十七不由皱眉问他,“教主,你、你是不是厌烦我每天晚上都要拉着你做那夫妻之事,晚上不准备让我伺候了啊?”

段怀风,“……没厌烦。”不仅没厌烦,甚至还挺食髓知味的。

十七听完段怀风的解释后不仅没相信,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既然没厌烦,那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我睡同一床被子?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和我做夫妻之事、行周公之礼么?”

段怀风今天晚上确实不准备和他做那档子事,但又不好直言说他肾虚打击他的自信。

段怀风想来思去,思去想来,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妥帖的理由后,他索性就含糊其辞道,“总之就是没厌烦,你别多想。”

然而段怀风越是不让十七多想,十七就想得越多。

“难道是喜新厌旧?”

“……我哪来的新啊?!”

“那就是有人煽风点火、胡乱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