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便一同回去吧。”

一路走来,相谈甚欢。

在门口友好地与同窗道别之后,柳遇春进了自家门中。

将自己从国子监带回的课业放到书桌上,摩挲着悬置架上的狼毫,柳遇春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

这两年留在国子监的时间里,自己倒是有了许多的知交好友,真是一件幸事。

想到一些与自己很是熟识的朋友时常说的,自己那因总是无意识地绷着而显得很是严肃、生人勿近的面容,柳遇春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他们这么说,最后还不是和自己成为了好朋友?

这……大概就是上辈子的时候,自己经常听到的真香吧。

思索间,柳遇春已经摆开了阵势,欲要趁早把今日国子监的博士留下的课业完成一下。

正在他欲要下笔之际,却突然听到自己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次又是谁来了?

柳遇春已经很习惯自己家的房门经常被一些好友敲响,他走到门前开了门,却惊讶地发现,门前站着的人竟是已经许久没有联系的李甲。

“李兄?”柳遇春很是惊讶,“李兄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定睛一看,李甲现在的情况似乎还颇为狼狈,柳遇春心中更加纳罕了。

虽然他们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联系,可对于对方的近况却也是颇为了解的。

他自己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普普通通地在国子监坐监。

而李甲的经历,则比他的经历要丰富多彩得多。

即使不去刻意关注,柳遇春也从国子监中偶尔会有的闲谈中听闻,李甲和他们两年前见到的那位京都名妓杜嬍杜十娘情投意合,厮处两年之久了。

李甲为了杜十娘挥金如土,而杜十娘则为了李甲,再也不接纳别的入幕之宾,还直接让李甲住在了她那里。

柳遇春时常能够听到自己在国子监的同窗以带着艳羡和嫉妒的语气谈起他们的事情。

现在这是……怎么了?

“柳弟。”李甲的面色有些讪讪,“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我现在有些不想前去十娘的住处,不知柳弟可否让我留宿几晚?”

柳遇春皱了皱眉。

难道真出了什么事情?

“李兄快请进。”他闪了身,把李甲迎了进来。

进屋后,李甲径直便坐到了椅子上,目光有些呆呆地看着桌面,没有说话。

柳遇春见他这个样子,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