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现场,青春四溢。
年轻人的欢笑声像鲜花绽放一样。
那维莱特虽然局促,不能冷场,学着其他男生的样子,就近向旁边的女生发出邀请。对方完全没料到,欣喜答应,握住时手在抖。两人步伐僵硬地跳起来,好消息是,对方比他还紧张,也就无法察觉他很紧张。
坏消息是他被连踩三脚。
痛倒不痛。
就是两人不停地互说抱歉对不起,舞会跳成了道歉会。
熬过最初的踩脚。
就顺了,舞裙翩跹中人像云一样飘起来。
分开前女生悄悄说:“那维莱特先生,您真温柔。”
那维莱特:“……谢谢。”
他一瞥眼,不远处,典狱长倚着柱子,定定地看着他们俩,嘴角含笑,似笑非笑的。「典狱长是在生气吗,待会儿会把自己摁在角落一边生气一边亲吗」,突然涌出的念头让那维莱特脑海有了画面,连忙拂去,慎重地邀请第二位舞伴入场。
后来他忙得不可开交。
回来路上。
秋夜凉意不减兴奋的心情。
那维莱特很开心,这种极有参与感的活动,下次还来。
典狱长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好好好,以你的号召力下周就可以在沫芒宫举行。”
“不好,不要大人。”
那维莱特观察到典狱长挺开心的,一点儿没有生气的意思,宽阔的肩膀都是放松的。
“你刚才怎么没跳?”试探地问。
“都是学生。”
“又没说大人就不让跳。”
莱欧斯利抬手给他脑门轻弹了一下:“大人,唉,行吧,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哈,是场合的问题,把机会留给需要的人,我可没打算在一群小孩中找什么心仪对象。”又瞥一眼。
“也不止是这种作用啦。”
今天参与一次后,那维莱特有了不同想法,不带任何功利目的单纯跳跳也挺好的,这种轻松的氛围让人开心。
“你开心就好。”
典狱长全程都是揶揄轻松的,带点纵容,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从法学院到巡轨船中间,有一段湖路,路边放置着木椅子,供游客们休憩,投喂湖里的天鹅或其它水禽。秋夜风凉,长椅子上都没有人。
那维莱特走着走着就在长椅坐下。
“你累啦?”
“嗯。”
“要不要抱着你走,背也行,我能背两个你。”典狱长一贯的戏谑口吻。
“你也坐下。”
那维莱特伸手,扯了扯典狱长的腿环,典狱长一愣,腿环勒的位置比较靠上,再不敏感,也是大腿,嗤的笑出声。那维莱特让他笑得一窘,收回手,假装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