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因公务来过一次,跟法学院商谈邀请讲师去梅洛彼得堡定期开设课程普及法律的事宜。课后,一同去体育馆练习格斗,莱欧斯利问那维莱特重点想学哪一方面,新队长抢先回答腿法技巧。

于是,莱欧斯利秀了两小时强劲的腿法,非常赏心悦目且带劲。

后来那维莱特询问队长:「为什么让他教我腿法?」

「你想打败他,拼力量不行,只能拼技巧。实战中勾踢很实用,您的踢技也很有潜力。」

「他的腿那么结实,我能踢得过他吗?」

队长窒息数秒:「谁让您跟典狱长对着踢,趁他不注意悄悄踢。」

「会不会太卑鄙啦?」

「这个,道德问题,等您能偷袭成功了再考虑吧。」

就说某晚。

那维莱特练习完格斗,独自去图书馆。体育馆和图书馆中间,有一段悬铃木大道,冬天叶落得干干净净,留下粗壮的树干,路灯昏黄,时常会有小情侣在树下聊天。

他快步走过。

突然有人从背后跑来,声音急促:“那维莱特。”

惊讶回头,竟是多托雷。

没穿大衣制服,一袭黑衣单薄,卷发散乱,脖颈和手腕的细链飘动,耳侧的试管耳坠拍着脸颊,像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一样。那维莱特还没回过神来,多托雷一把拖住他的手:“救救我,我不想被销毁!”

第35章 游乐场13

35

焦躁又不安。

还有一些神经质。

多托雷裹紧白色训练服,坐在器械座椅上,脸色苍白,眼尾泛红。这间是那维莱特的专属训练室,没有学生进来。

“说吧,怎么了。”那维莱特问。

“我是切片。”

“嗯。”

醉酒那回已经说过了。

“所有切片,都被最强势的那个切片操控,我们的生存与销毁,都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间。”多托雷的头靠在器械上,闭目,眼形狭长。

就像养蛊一样。

最初切片们是共存的。

直到一两年前,因为某件事,最强势的那个切片凭意念一口气销毁了其余切片。就是说,其他切片正在吃饭、远航、做实验、或与朋友相谈甚欢等,就突然暴毙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