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托雷。

多托雷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和袜子,催动神之眼的力量对抗雪层。此时卡维也惊醒,披头散发带着梅赫拉克赶到现场,驱动神之眼对抗雪的力量。

这两人一合力。

最终将雪崩之灾化解了。

愚人众一众人等,少不了鼓掌欢呼,恭维自家执行官的战力非凡。多托雷哼笑,习惯性地扶扶面具,发现没戴,踩着白袜子回帐篷了。

次日。

那维莱特和卡维都起得晚。

被愚人众长官叫起来吃早饭时,两人都困炸了。尤其卡维,之前熬了个通宵,昨天又是考察又是摔跤又是半夜爬起来救急,咬着千层饼,眼皮耷拉都睁不开。那维莱特也好不到哪里去,喝完汤,迷瞪瞪继续回帐篷睡觉。

愚人众:……是把帐篷当沫芒宫了吗?

请神容易送神难是这意思?

一直睡到中午才清醒。

那维莱特去道别。

多托雷住在最大的帐篷里。

茶几、椅子井井有条,桌上摆着一瓶至冬烈酒-火水。氛围也居家,地面铺白色毛绒地毯,火炉暖烘烘的。多托雷披着大衣,里头只穿着薄衬衣,九分裤,裸着一截白脚踝也不嫌冷。

他在看资料,右手拿一杯酒,五指罩着杯沿,显得手指特别修长。

许是刚喝过烈酒,眼瞳眼尾有点儿红。

帐篷一开,风雪狂卷。

一页资料飘下。

那维莱特捡起来,一目十行扫过,「关于切片之间的互相牵制与绝对掌控」。得,又撞破了人家的秘密,尴尬地递过去,对他昨晚的义举表示感谢,要不,就得雪里挖人了。

多托雷放下资料和酒:“不意外,神明也有力不能及的事。关于这一点,我在5岁就顿悟了。”

“??”

请说,想听。

“那年我母亲病逝,她既善良又虔诚,无数次向草神祈祷,哪怕再苟活五年,至少让她孤苦无依的孩子熬过童年。草神没有回应她,死神带走了她。”

没想到是这么悲伤的故事。

那维莱特:“抱歉,神明无法回应每个人,请不要怨恨。”

多托雷:“要说不怨恨,也是长大后的事了。”

多托雷背过身,给那维莱特煮茶,一边叙起当时。

他对着母亲的尸体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