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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还有何理由?”毛球很光棍地反问,“难不成你以为跟人睡了就回不去,觉得我处心积虑想设法留下你?”

既然它都敢大大咧咧说出口,那这定然不是它的想法,王洲默默思忖,真的是他想太多?

毛球沉沉地叹息,“给你找对象,我真的是认真的!”

“你很看好李冉?”王洲挑眉,以毛球出声的时机,若说没有私心他如何都不信。

“不是我看好,看好他的明明是你自己。”毛球认真地辩解。

一眼就看上人家的脸,哪怕知道有危险,还不是几回碰面、三言两语就忘了忌惮。

这种情况下,它就是想给他另外找人,估计也没戏啊。

王洲干笑两声,无法反驳。

“重点你并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毛球又道,“方才他的异状,是因为这已是他第二次试图延缓感悟,故而才会令他这般难受。”

不是第一次?王洲略一回想,便猜到了毛球的意思,鼓了鼓腮帮子,闷闷地问,“他是否会有危险?”

毛球答道,“他的进阶乃是厚积薄发、水到渠成,略微压制并无大碍,只不过他修行所需时间会延长许多罢了。”

也就是说,他们将会许久无法见面?王洲一怔,又很快释然。

也罢,刚从毛球那学到许多新知识,他正好也不是很想见到可能实践的对象。

时光流逝,天气转凉,各地的豆子也陆陆续续到了收获的时节、

朝歌朝臣与各镇诸侯的眼神,全都聚焦在进行种地试验的几个地方。他们都想知道,这一季的试验成果,和上一季相比,孰优孰劣。

随着各地的奏报,统计得出,试验田产量少则超过去年两倍,多则比去年三倍还多。其余田地,朝歌城外产量超过去年五成,崇城产量超过去年三成,四方边城产量超过去年两成。

与崇城奏报同时来到朝歌的,还有一份北伯侯崇侯虎写的奏疏。

奏疏大意,因大王派遣人手、赐下农具,崇城得以丰收,全城家家欢庆。

北伯侯崇侯虎自觉无能掌管种植之事,恳请大王所派之人,留任崇城,掌管所有种植事务。

议事之时,王洲令才人宣读这份奏本,群臣立时哗然。

诸侯之尊贵,皆因掌管封地所有,便是大王也无法轻易插手。

然而崇侯虎此举,不仅将自己的权利让渡出部分,更是开了大王管理诸侯封地之先河,也怪不得有无封地的朝臣均是议论纷纷。

王洲却是完全无视朝堂纷乱,当场吩咐才人拟旨,封崇城农事官,直属朝廷农事官管辖,掌管崇城种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