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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当日也不会只能拿些壮阳的食物当药用,更不需要特意寻来春樱这个天生神力之人。但是连庖厨都被渗透了,宫中其他地方还不知是如何情形。

特别是东宫殷郊兄弟之处,既然都敢弑君,那随手弄死个把太子王子,想来也不会有心理压力。

看懂大王的面色,姜王后脸涨红了一霎,后宫在她的管辖之下出了纰漏,大王这般已经给她留面子了。

“娘娘自来心善宽和,却也一向公正严明,后宫在娘娘治下遵章守纪,和睦融洽。”见姜王后面色,杨贵妃忍不住开口,“娘娘不过是太过单纯,未曾想到竟有如此恶人在暗处窥伺。”

她轻轻叹一口气,“别说娘娘,便是加上我和黄姐姐,甚至满宫女眷,又有几人能猜到会发生这等事。”

“此言甚是有理!”王洲重重点头,不能更赞同,“你们就是生活太单纯,故而不知人心险恶。若你们如先祖后母辛一般出则为将、入朝参政,几个宵小如何能闹得出事来!”

大王这到底是在安慰她们还是在贬低她们?三人互相对对眼神,一时都不能确定大王真正的心意。

不多犹豫,姜王后说起原来的话题,“春樱几人一瞒就是半年多,却因春桃一病计划破灭不说,还不得不暴露出几个棋子,禾媪就是她们为了保住棋子找的外援。”

“你这回用一个月钓鱼,可曾有所斩获?”顾着姜王后的面子,王洲选了一个好听的说法。

“斩获不小。”姜王后感激地看了王洲一眼,身姿笔挺,“妾查到她们在宫中交好之人不少,除了西宫无人,其余宫室那是各个都有,此刻她们都已被妾拿下。然经审查,其他人对春樱春桃之事并不知情,彼此交好也只为互通消息以求高位。”

“至于禾媪,妾已经询问清楚,她是受微子大人的侧室所托,方才入宫为浣衣房管事说情。”她主动解释,“禾媪的说法是,这位侧夫人与管事乃是姐妹,如今自己登上高位,姐妹却即将入罪,心生怜惜,方才托人求情。妾也命人查探过,身份都对得上。”

难怪事发次日箕子便得知内情,他与微子相邻,又一向交好,从何处听了一耳朵也正常。

“春美人又是何态度?”从头到尾,这位春美人明明是核心,存在感偏又极弱,俨然一个工具人,倒是令王洲升起了几分玩味。

而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春美人柔弱却不失俏皮,若非是王洲穿了过来,他是想着等姜王后消气,便将她封为美人的。

与春美人相处最久的杨贵妃主动答话,“回大王,春美人性子单纯,待人真诚,被临幸不娇气,被惩罚不怨愤,一直被春樱欺瞒,也并未如何责怪她。如今妾这馨庆宫,竟是没人不喜欢她。”她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杨妃妹妹这般喜欢她?”黄贵妃惊讶,杨贵妃入宫多年,虽与众人一向和睦,但这般帮人说话可是第一回,更别提所帮之人与她相识不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