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霜酒都这么说了,作为江韶的亲爹,江清山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反正就算后续京中追究,他也可以说他把人交给赵霜酒了,一推二五六,谁也拿他没办法。
没多久,下面就有人传信上来,说翊王身边的人要提布日古德,问江清山的意思。江清山摆了摆手,示意给他之后,便抬腿去了江韶的帐中。
江韶的伤好了一些,但他还是整日窝在军帐中并不出去。不知是在躲赵霜酒,还是不想看见他。
进入帐中,江韶坐起身子:“爹。”
江清山点点头,做到旁边的凳子上:“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江韶低声道。
江清山点点头,拉开江韶的衣服看了一眼,又盖回去,沉默了片刻低声道:“牟牛部被灭,鞑靼算是重伤,不过这并不能代表鞑靼没有能力进犯大庆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依旧驻守延濂,你应该是同王爷一起回京。”
江韶心头一动,下意识拒绝:“我的伤暂时还不能动,若是与我一起,想来应该会耽误殿下的行程,还是不一起回去了。他先走,我在后面晃悠吧。”
江清山无奈的笑了下:“你以为王爷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江韶这才发现,他竟还不知道赵霜酒来延濂的目地,有心想问,却觉得羞愧无法问出口。
江清山没察觉到他神色有异,继续道:“先前你大败牟牛时,战报就传回了京中,皇上龙颜大悦,特地命翊王亲自将你接回。”说着,江清山叹了口气,没有说明赵氓之派赵霜酒来的目地,而是感叹道:“亏的是王爷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韶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丝讥讽,可若不是赵霜酒,他何至于落到那种地步?被他害成那样,虽最后被他救,难道还要感谢他不成?
见江韶没说话,江清山自顾自道:“不过好在无事,王爷是真心记挂你,当时得了消息,一刻都没停,带兵就去救你了。后来为了给你报仇,还不惜打破延濂和牟牛的局势,抓住布日古德,只为给你报仇。”说着,江清山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咱们家是积了什么福,能被王爷如此相助。”
江韶心头压抑,只觉得头疼难忍。他不知道赵霜酒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了这么多天也没想明白赵霜酒到底想干什么。
不欲再纠结这个事情,江韶蹙着眉,忍着心头的焦躁,转移话题沉声道:“如今牟牛被灭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查一下军中是谁给牟牛透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