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将军只得住嘴。其他人想了想,江韶说的也不无道理,便也没有反对。

江韶一边整理着护腕,一边沉声道:“天黑之后,我会带三千精兵前往,军营暂交众位将军了,若有急事,去找我爹。”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站起来了,“不行!将军你是主帅,决不可冒险!某将去!”一个长相周正的青年大声道。这人叫周珺,是江清山副将的儿子,江家的亲信。

周珺的话引得其他的赞同。江韶虽然是被命为将军,但他是延濂的主帅,如何能轻易涉险?

江韶转头看向周珺,没有拒绝周珺的话,而是沉声道:“你跟我一起去!”说完,不理会还要再劝的其他人,抬脚走了。江韶不知,他此时的样子,跟赵霜酒特别的像,做了决定后,便不会改变,也不容他人执意。

众人无法,只得相视苦笑。

江韶此举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立功心切,他是综合了各种情报和思量后才做的决定。他想尽快把延濂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回京,见殿下。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也想的厉害。

但是江韶不知,他这边儿从军帐走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士兵借口如厕,来到了营地角落,对着一个伙夫不知说了什么。

天色渐幕,江韶点兵的时候,远在几十里之外的牟牛部接到了情报:“江清山之子江韶将要夜袭,尽快搬离营地!”

牟牛部的首领叫布日古德,他脸色阴沉的将手中的信纸狠狠捏碎!粗狂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江家父子杀了我这么多族人!如今还想让我们如丧家之犬一样的驱逐?绝不可能!今日就算拼尽牟牛部最后一个人,我也要取下江韶的项上人头!”

在离延濂还有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座小镇,赶了一路而来的赵霜酒为了避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这才下令在客栈修整一下。

随他而来的一行人都疲惫不堪,但谁都不敢抱怨一句,抓紧时间休息。赵霜酒沐浴完之后,眉眼间的疲惫好似消去了一些,正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急促的窍门声响起。

“主子!”由于在外面不好称呼‘王爷’,魏忠就改叫赵霜酒主子。

赵霜酒蹙了蹙眉,沉声道:“什么事?”

“小将军出事了!”

赵霜酒原本还带着慵懒的神色倏然一凛,一把拉开房门:“怎么回事?!”

魏忠忙进去,甚至顾不得行礼,忙把江韶的计划告诉了赵霜酒,并继续道:“我们自当初延濂战始就跟牟牛有过联系。由于将军府的原因,延濂这边儿必须牵制住,不能失衡,所以在某些必要的时候,我们会给牟牛传送一定的消息。而小将军这次计划如果成功,说不定能拿下整个牟牛部,这样将会对延濂战局影响巨大,所以下面人就给牟牛传了信儿,让他们尽快搬离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