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情你,甚至觉得你是个残废。
沈惊澜按了按额角,重新将她抱了起来,看黑马贪恋这片肥沃野草的味道,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旁边青草茂密的方向,想让叶浮光好好休息会。
结果小王妃如八爪鱼那般抱着她的脖子,缠着她的腰,努力摇头,“不要放我下去,野外好多虫、蚂蚁、还有蛇,我害怕。”
沈惊澜:“……”
她再次产生了那种皇帝到底是从哪里给她找来这种宝贝乾元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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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浮光不肯再上马,所以最后沈惊澜是陪着她走回庄子里的。
即便是并不热烈的春日,漫长的跋涉也足够两人汗意浸湿衣衫,抵达庄子之后,叶浮光就被沈惊澜拉到了一片竹林做屏障遮掩的暖池边。
黑白圆石砌出的半弯水池里,引来郊外山上带地热的泉水,而且并不算热,只是边缘浅浅冒出点水汽,正适合解乏。
但解的却不是叶浮光的乏——
她看着被驱出去的银屏曲画,再看面前已经张开手等着她宽衣解带的王爷,咬了咬唇,只能认命地凑过去开始给沈惊澜松腰带。
小侧妃以为自己不想打工的表情藏的很好,实际上却不知自己写在脸上的心思太明显,都被近在咫尺的沈惊澜看得清清楚楚。
岐王让她气笑了,忽然抬手去捏她肉乎乎的面颊,“伺候本王,爱妃看起来很委屈?”
叶浮光被她捏得脸疼,含糊不清地回,“也没有……”
不算很委屈,就亿点点吧?
沈惊澜想到眼前人明明累累前科,在外面勾三搭四,然后刚才自己不过是带她跑了会儿马,就哭得又娇又软的,最后还连累自己陪她走回来,如今不过是让她帮自己更衣,还委屈上了。
她转眼看着旁边的水池,再看面前替她脱完衣袍、就红着脸转开视线,准备绕过竹林离开的身影,平静地问,“想去哪儿?”
“既然爱妃不愿伺候本王,那便一起洗。”
……
不多时。
水池里响起“扑通”一声响。
伴着软软声音惊呼的动静。
在下人们识趣避开更远的竹林后,氤氲着水汽的池子里,叶浮光那素色衣袍都在水面上漂浮着,而她被沈惊澜抱在怀里,手却被腰带束缚,不被允许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