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对视,沉默半晌。
“……”黎卿酒干脆坐在它隔壁的沙发上,“又这么凶干嘛,我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狐狸不会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叫你小白怎么样?”
“嘶?”缩在角落的小白蛇听到自己名字,立马支棱了起来。
“……”哦,她的蛇就叫小白来着。黎卿酒咬着指甲,认真想了三分钟。
等的狐狸又快睡着了,才听到她一拍手,醍醐灌顶地说:“那你就叫白白吧。”
狐狸无语,果然就不该对她抱有希望。
“白白你是雌性还是雄性,”黎卿酒作势伸手就去扒拉它,“看看鸡?”
“——?”她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狐狸灵活躲开她的触碰,跳上沙发背,死亡凝视她。
黎卿酒:“……”
行吧,对一头漂亮狐狸讲这种话确实挺不是人的。
黎卿酒尴尬地摸摸鼻子,也不管对方听不听懂,“白白你今晚先睡沙发吧,明天我去给你买个窝。”
她站起身,脱下身上穿着的苗疆蜡染刺绣对襟衫放在狐狸刚在躺过的地方,“给你当被子。”
黎卿酒常年跟动物打交道,多少知道自己可能吓到它了,赶紧从它身边撤离。
她从行李箱里找出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狐狸还坐在原地没动,一双蓝眼珠子看向她的方向。
隔得有点远,黎卿酒看不见它的神色,只是拍拍洗手间的门跟它说:
“到这里上厕所知道吗?……算了,你爱在哪儿上就在哪儿上吧,反正喻家有佣人打扫。”
“我去睡了,晚安。”黎卿酒打着哈欠朝它挥挥手,踹掉拖鞋上床睡觉。
苗疆没什么夜生活,她平时八九点就睡了,这会儿都十一点多了,生物钟早就响了一遍又一遍。
不到十分钟,黎卿酒就彻底熟睡了。
狐狸轻身跃下沙发,迈着优雅高傲的步伐,走过去拧开了卫生间的门把手。
它走进了卫生间。
门从里被关上。
没过半小时,卫生间的门又再次被打开。
一个有着狐狸耳朵,银白色短发和蓝眼睛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有着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宽肩窄腰,高大挺阔。
昳丽容貌上清冷漠然,像尊无欲无求、即将羽化登仙的佛陀,毫无世俗的欲念。前提是忽略他穿着松垮浴袍、展露出的不正经且肉谷欠横流的绝佳身材。
银白发梢的水珠顺着男人修长的颈,擦过喉结,从他锁骨暧昧的红痕上滚落。
他在床前站定,看向躺在床上睡觉的少女。
薄被盖在少女纤细的腰间,纤细的睡衣带子滑到手肘,露出大片白到发光的肌肤。
美中不足的是,她肩头有个充血的牙印。
男人俯下身,张嘴盖在牙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