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是谁冒着这种风险,给喻初夏下了蛊?
黎卿酒坐在喻家金碧辉煌的会客厅沙发上,盯住眼前的瓷瓶,思忖了良久也没头绪。
趴在黎卿酒身边的狐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她喜欢汝窑?那改天给她搬几箱吧。它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
喻父打完电话回来,也看了那个瓷瓶一眼,“那个是南宋粉青釉纸槌瓶,成交价六千七百万港币。”
“……”难怪比她七十块买的地摊货好看。黎卿酒收回了目光,看向边上的名家画作。
喻父拿出了张银行卡,放在黎卿酒面前的茶几上,“这是给你的零花钱。”
等了片刻没等到黎卿酒说话,喻父又说:“你是我喻家的血脉,以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你。而初夏则是我喻家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就算你回来了,她也永远都会是我的女儿。”
喻家算是盛城顶尖豪门,虽然到了喻父这代有些没落了,但多养个闺女也是绰绰有余的。
黎卿酒淡淡回答:“嗯。”
她不在乎这些。
本来就没打算待在喻家的,之所以还留着,不过是没搞懂喻初夏身上为什么会有蛊虫而已。
喻父:“我听说你考上了帝京大学,什么专业的?”
“哲学。”
喻父翘着二郎腿,严肃地冷声反驳,“这专业不行,我到时候让人将你换到金融去。我们世家子弟都是联姻为夫家解忧帮衬娘家,读哲学没用。”
“我不改。”黎卿酒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绝。
喻父面色一凛,“这是喻家,你是我喻家的子女,我的话容不得你反驳。”
“噗呲,”黎卿酒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她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喻父,“你们外边怎么比寨子里还要封建。还不容反驳?搁着在家里建国封自己当皇帝呢。”
喻父拍案而起,面色涨红,“黎卿酒,我告诉你,在喻家就要守喻家的规矩。”
“不守就不是喻家人吗?行吧,那我走咯。”
“……”
剑拔弩张间,喻母和喻初夏就走出电梯,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客厅。
“下周我会举办一场认亲宴,到时候会把你介绍给所有人认识。”喻父扫了喻母一眼,又跟黎卿酒说:“宴会相关的事跟你妈沟通。”
说完这话,喻父瞪了黎卿酒一眼,转身走出门去接电话。
喻母落座在黎卿酒身侧,亲昵地伸手去拉她,“卿酒有什么问题的,可以跟妈妈说。”
黎卿酒抽手躲开。
保养精致的手悬在半空中,就算是年过半百的喻母都多少有些的尴尬了,“你……”
“妈妈,姐姐初来乍到,可能有些不太习惯。”喻初夏趁机握住喻母的手,温柔笑着跟黎卿酒说:
“姐姐不要见外,我们都是你的家人,这里也是你的家呢。”
“那好,”黎卿酒将身边的行李箱推到喻初夏面前,“麻烦妹妹搬回房间,姐姐不认识路。”
把她当丫鬟使唤了?喻初夏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让佣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