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别激动,他睡着了,我并没有吵醒他。”
秦枭沉思片刻,还是忍不住出声问:“您还记得二十年的事吗?”
“我当时年龄尚小,有些事已经记不清了,甚至因为伤得太重连恩人的脸都没有看见,只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胎记。我知道您当初之所以选择收养我,和选择在国外那么偏僻的小镇一待就是二十年,全都是因为一个人。”
“父亲,您告诉我,林语是当年救下我的那个人吗?”
“胡说八道!”杜麟矢口否认,立马又怒声反驳,“他要是活到现在应该和我一个年纪,怎么会是林家的小儿子?”
“也是。”秦枭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不久却又语气严肃地问:“那您把林语带回来原因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他养伤,而不是把他当成昔日爱人的替身?”
“啪——!”
秦枭话音一落,杜麟的巴掌便扇了过来。
用了狠劲,甚至把秦枭嘴角都扇出了血。
巴掌声响起之后,偌大的宅子内陷入了寂静。
一段漫长的沉默过后。
杜麟的情绪缓和了下来,也渐渐找回了理智。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丧心病狂到拿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当替身的地步,面无表情的对秦枭道:“刚才那一巴掌是惩罚你没大没小的胆敢质疑长辈,你若再敢放肆,就凭你刚才擅闯的行为,我一定立马叫人把你射成筛子!”
“至于我为什么要带林语回来,又想怎么对他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你和叶家小儿子之间在谋划着什么,我不去干涉你,你也别想来干涉我!”
杜麟的这一番话,就差把自己对林语图谋不轨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秦枭知道他说得对,自己没有干涉他的权利。
因为对于自己有着莫大恩情的养父,无论对方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自己都没有在一旁置喙的余地。
可是,此刻他的心情为何会这般不爽?
沉默过后,秦枭一改先前冷着的脸色,抬手抹了抹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父亲,我同意您说的,我的确不该过问您的事,刚才是我冒犯了,为了弥补,我愿意可以给您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来表达我的歉意。”
他顿了顿道:“我和叶梦茵的联姻是各取所需,他需要我在本市的势力,我想要他叶氏集团的股份,同时,顺便帮梦洲查一些有关他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
他将这些本该是秘密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自己的养父,以此来博得他的信任:
“但在调查这些事情的同时,我也找到了一些对杜氏集团有利的把柄,但是这些一时半会没法说清楚,改天我会带着搜集到的资料再来拜会您。”
言毕,秦枭冲杜麟微微颔首。
并没等到对方同意,便兀自离开了。
然而在这之前,巧妙地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再次踏足这里的机会。
他走后,杜麟驻足沉思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