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冷笑一声:“是么?那明天我就带你去涉谷领证,天亮就去排队,当第一个进去领证宣誓的新人。”
这本是气话,组织都还没解决,他要怎么跟人领证。用安室透的身份,还是用降谷零的身份啊。
可少年一瞬间竟然像是心动了,脱口而出:“真的么?”
话刚出口,他又遗憾道:“还是算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
“没关系,我可以等。”
这回轮到降谷零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阿鹤的错,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像个渣男。
降谷零挫败地叹了口气,箭步上前,把哈罗解救出来。
又掐着少年的腋下,举猫猫似的一把从地上薅起。最后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撸了撸哈罗凑过来的脑袋,还帮忙把哈罗的狗窝简单整理了一下。
鹤见述怕摔下去,下意识搂着男人的脖颈,弱弱道:“我要跟哈罗睡……”
“不可以,哈罗长大了,已经到了自己睡觉的年纪了。”降谷零淡淡道:“再不然,等西格玛过来了,西格玛可以陪它。”
鹤见述惊讶地:“零哥,你怎么会知道西格玛?”
“不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么?”降谷零说,“一边咬着我的嘴巴,一边哭哭啼啼地说什么‘西格玛就由我来照顾,不要孩子我也无所谓’。”
“你怎么会记得?!”鹤见述大惊失色。
降谷零抑扬顿挫地扬声道:“‘拷住我也好,锁住我也罢……别丢下我,把我留在身边吧……’”
竟是一字不落地把鹤见述失控状态下说的胡话,统统复述了一遍。
鹤见述羞耻地脚趾都微微缩起,从耳根到脸颊红扑扑的,连脖颈都隐约泛起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