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一时没有防备,被推出狗窝不提,还被迫往房门靠近。
他艰难地稳住身形,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气急败坏地捏着哈罗的脸,对着狗狗的豆豆眼开始胡说八道:“我没有和他吵架,是我单方面在难过!你爸很快就要跟我离婚了,到时候我就不是你妈了呜呜……”
话音刚落,就听见钥匙转了两圈,门锁咔哒一声解开了。
鹤见述背后一凉,脖子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缓慢转回头。
他要仰着脸才能看清门边那个身形高大的金发男人。
男人背对着走廊淡淡的照明灯,光晕打在他的发丝边缘,既模糊了男人的面容轮廓,却又让他像是天神下凡,高大、俊美、气势极盛。
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事实上,降谷零的确心情很差。
任谁一开门就听见老婆要跟自己离婚,都会没有好脸色。
鹤见述瞪目结舌:“你、你怎么进来的呀……”
降谷零晃了晃手指勾着的钥匙:“我有钥匙。”
对哦。
鹤见述一呆。
降谷零:“你要跟我离婚?”
鹤见述:“……”
抱紧了哈罗不敢出声。
降谷零:“还跟哈罗污蔑我,说是我要跟你离婚?”
“我们还没结婚呢。”少年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委屈又像是为自己找理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