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正日,伏见稻荷神社里的人很少,只有一些虔诚的信徒在安静地祭拜着。
我和织田作则绕过了最具烟火气的神殿,径自往山顶走去。
石路被妥善地修缮过,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些供人休憩的座椅。路旁的绿植也被精心打理过,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的原始。山上的观景台更是修得开阔又清雅,让整个京都的风光都能尽收眼底。
远离尘嚣,就有了合适的机会说一些寻常不敢说的话。
“我那次本来想找你一起去求签的,然后偷偷给你换个大吉,给你留一点精神支柱。”我们在签筒前停步,“就是没想到,那个时候原始得还没有签筒。”
他闻言随手抽出一根,蹙起了眉。
是小凶。
“这些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啦。”我伸手抹平他的眉间,“说了向神明许愿,还不如向我许愿来得靠谱。”
“向你……许愿么?”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声,带着冰雪的清冷。而织田作已经转身摸出了枪,直指那人的眉心。
是默尔索。
黑袍被山顶的风鼓满,帽子被吹了下去,我这才注意到他竟是和纪德一样的白发。他的年龄分明不算太重,却有股看老了风雪的沧桑,仿佛满头华发便是落雪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