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潇洒,徒留太宰治呆呆地望着那卷绷带,半晌才伸出左手攥在手心,又一点一点发狠似的撕扯着下左臂的白色布条。

期间,水淋淋的冰袋被他歪着脑袋夹在脖子和肩膀之间。

外头听到动静的高河校医掀开帘子悄咪咪地瞥了一眼,被那散落的白色布条吓了一大跳。

他几乎是以吃奶的力气飞速转动大脑思索着,终于成功憋出一句屁话。

“你不会是那种,那种,”高河校医双手比划着,“女扮男装用布条束胸的落跑大小姐吧?”

太宰治再一次深刻意识到,果然布条没有绷带那样透气,不然那根本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频频觉得有点难以呼吸。

“滚!”

“好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高河校医干净利落地滑行退场。

太宰治发狠地扯掉大部分白色布条,才总算平复下心情,拿起被左手紧紧攥了许久的绷带,一圈一圈地从裸露的左臂开始缠绕。

绷带的用途本来就不是这样浪费的使用,所以缠绕完一条胳膊,就恰好用尽了最后一圈。

太宰治的脸上露出一个说不清是满意还是嘲讽的笑,他把那个彻底融化殆尽的冰袋丢到一旁,拿起橙子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往电解质水里沾了沾,慢悠悠地舔了一口。

最后将整杯电解质水一饮而尽,又把棒棒糖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开始分尸可怜的糖块。

“夫人呐,我叫太宰治。”

“哦,忘记说了,我是太宰治。”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