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只是匆匆一瞥,为这对母子之间的慈爱会心一笑,有的人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当年似乎也是这样抱着自己,有的人会想起自己的孩子是否此刻也在幼儿园里跟老师牙牙学语。

只有太宰治这个奇葩,裹着一件厚实的大衣,里面是长袖长裤,最贴身的甚至还是一圈圈紧紧包裹住身体的白色布条,就这样,还正大光明地盯了人家足足半小时。

他不中暑谁中暑?

作,一个字,就是作的。

太宰治那双鸢色眼睛在发帘的遮挡下熠熠生辉,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和自己一样,似乎对自己在世界上的定位感觉非常茫然。

那个小蠢瓜似乎就是对方找到并绑定的锚点。

围绕锚点扮演一个完美母亲,从而化解那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感,多么有趣的解决方案。

既然如此,再多绑他一个试试看,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于是太宰治化名大庭叶藏试图碰瓷,甚至果断地拿出中也作为关键性的威胁武器。

辉夜恍若未闻。

她伸出手轻轻捏住那个滑落的冰袋,因为离开冰柜已经有一段时间,此刻冰袋内部逐渐融化为零度的冰水混合物,但仍然在试图向周围的一切汲取热量。

冰凉的触感很快令辉夜的手指尖冻出酥红。

辉夜把冰袋搁在太宰治的脖颈边上,后者有些不适应地缩了缩脖子,中暑的状态会让他下意识地因为这片冰凉松一口气,却又因过大的温差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宰治有些焦急起来,场面似乎有些超出他的判断,再怎么天生聪颖、不似常人,也都需要后天的学习和更多的经验。

在他的预料之中,辉夜有60会抓到自己的把柄反向威胁,有30的可能性会为中也选择暂时忍气吞声,剩下的10则会是其他各种微小的可能性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