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人说,圣女解除诅咒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所以并不适合立马走出苗疆。师父就让我自己回来,他则马不停蹄赶去了苗疆。”

“那顾叔是否坦白了你的身世?”展昭有些忐忑。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没有。”

“为何?”展昭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按理说,诅咒解了,不是应该一家团聚吗?

白玉堂狠狠喝了一口酒:“我又一次问了顾倾城,问他是不是我父亲,问圣女是不是我母亲。可师父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告诉我:崽崽,师父暂时不能告诉你真相,因为这关系重大,你莫要怪师父,因为师父有不能说的苦衷。”

展昭怔了怔。

“展昭,”白玉堂笑得苦涩又自嘲,“为什么啊,为什么诅咒都解了,他还是不肯告诉我。告诉我,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啊?”

展昭又单手给他揉了揉腿:“顾叔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白玉堂有些失神地看着夜空,一双桃花眼溢满落寂:“我又问他圣女叫什么名字,他却告诉我了,他说:崽崽,她叫白素。”

展昭手上动作一顿,看向白玉堂,“小白,我想,顾叔其实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只是,我想,他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没办法承认。”

白玉堂突然把头埋在双膝间,没说话。

是啊,白素,白玉堂,答案还不够明确吗?他也早就猜到他有苦衷,可是,还是很难过啊。明明亲爹就在眼前,却无法相认。

他知,他也知,就是不能相认。

展昭叹了口气,有些笨拙地摸了摸白玉堂的头:“难过,就哭出来吧。”

白玉堂却没哭,只是那样埋住自己的头一会,就抬起眼眸,瞪展昭一眼:“小爷又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