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惬意地平躺在紫竹矮榻上,她今日穿着一袭蓝织金妆花孔雀绉纱衣和蜜合色的冰蚕丝月华裙,质地轻薄、轻柔透亮的曳地月华裙随着清风泛起涟漪,朦上一层珍珠光泽的裙裾,宛若皎洁的月光呈现出柔和晕光,衬托地舒舒美得珠辉玉丽,更加动人心弦。

此时静谧深远的湖面上,蓦然间响起一阵阵“啁啾啁啾”的独特脆音,舒舒循声望去,沿着圈圈淡绿色的水波纹,优雅高傲的白天鹅出现在舒舒眼前。

成双成对的白天鹅在碧绿如玉的湖水面上怡然快意地嬉戏畅游,其中有一对偷偷摸摸地划着粉红色的脚掌游弋到一处幽僻的湖畔,双双昂起自己的长脖子,不害臊地开始交颈缱绻,演绎出一曲缠绵悱恻的夏日恋歌来。

舒舒的绮丽黛眉轻蹙起一道浅浅的波纹,皙白的容颜上漾起一丝心烦意燥,哼,秀恩爱的天鹅,明日的午膳她要安排一道菜式——胭脂鹅脯!

这般想着想着,舒舒的脑袋瓜子愈来愈迷糊,加上画舫中舒适宜人的温度,她的一双美眸渐渐闭合,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缓缓沉入阔别多日的甜蜜梦乡。

时间如湖水般淌淌流逝,摇曳生姿的荷花池畔迎来了另一波尊贵的游客,不过为首的男人,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欣赏这恰似西湖的滟潋美景,而是来采撷一朵亭亭玉立、瑰丽艳逸的婀娜娇花。

环绕着兰桡画舫的其它木船,一脸平静的锦思几个,纷纷跪膝在船头的位置给皇上请安,然后默默地看着皇上抱起自家主子,扬长而去。

而舒舒在半睡半醒间,倏地轻嗅到一阵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接着那股气息密密实实地从四面八方涌入将她牢牢包围。

然而,舒舒渐渐地感觉到不对劲,她的船怎么晃动得这么厉害,但多日来的夜不成寐,让她在昏昏欲睡中又陷入酣梦,不管那人要将她带往何方。

皇上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舒舒,犹若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他俯首凝视着怀中人恬然安静的睡颜,徐徐放慢了步伐,片刻后,来到了一处清幽雅静的院落——“天然图画”。

走进寝殿,皇上把舒舒平稳地放到床榻上,如果舒舒此时睁开眼睛,一定会惊呼,因为这张床是她心心念念的黄花梨吉祥纹拔步床。

皇上坐到床沿边,幽暗的眸色深敛,温柔的视线落在舒舒身上,蓦地他伸出手将她如云的发髻解开,顿时宛若绸缎似的乌亮黑发铺散开来,映衬着她雪白细嫩的脖颈,像是最上等的莹润白瓷,勾引地男人的手毫不客气地覆上,爱不释手地抚摸来抚摸去。

过了片刻后,男人愈发得不满足,他伏在舒舒的上方将她困住,深深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莲花清香,好似她刚刚在荷花池里受了洛神仙女的眷顾,染上了那丝丝缕缕的幽香。她身上的轻纱在男人的不经意拉扯中透出了一片玉骨冰肌,男人的心底不自禁地垂幸怜心辄起。

皇上情难自抑地贴近她软嫩的脸颊,先是动作很轻地蹭动着,接着流连忘返般一点一点地啃噬,含着她的柔腻玉肉醉心品味,渐渐地他实在忍不住,炙热的薄唇罩住舒舒水润粉嫩的红唇,诱哄着她微微启开,霎时情潮如水贯入。

“嗯…嗯…”舒舒娇哼了声,缓缓睁开不甚清醒的双眸,身上男人的热情仿佛永远不会熄灭一般,将她的清灵冷淡一起转为沸腾的燃情,两人犹若耽溺于醇美的酒香中,一时不能自拔。

过了许久后,皇上才终于放开舒舒,让她有了一点喘息的空隙,舒舒渐渐有了一丝清明,她霍然坐起身,有些忿忿地推开面前的男人,随后环视了下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有何不良的目的?”舒舒气呼呼地质问道,细长柔美的眼尾因刚刚的亲吻变得湿润潮红,娇艳的脸上也因恼羞成怒染上一层云霞似的粉光。

男人静静地凝视着她,黝黑的眼底似乎蕴藏着要将面前人灼烧燃尽的欲焰,他收敛眼眸,旋而恢复一派神清气定的澹然模样,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好几下舒舒软绵绵的脸蛋,方才放下手不逗弄她,神色之间满是促狭之意:“这里是‘天然图画’,至于为何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朕想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闻言,舒舒瞪大一双黑亮亮的眼睛,万岁爷莫不是有病?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说出这般浪荡羞人的话语!

“你,你说什么胡话呢?”舒舒怔怔地问道。

皇上云淡风轻道:“你看着你现在坐的床,再想想要不要和朕睡在同张床上。”

舒舒愣神了会,这才把目光落在她的周围,重点是这张黄花梨拔步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