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你?”挽月大为惊诧并不解道。
吴世璠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是啊,留意我。都是銮仪卫,‘老朋友’了,我和父亲、哥哥随时都可出入皇宫,不过也随处可见这些探头探脑的人。都习惯了。让挽月姑娘见笑了,没吓到你吧?”
吓是没吓到,惊到是惊到了。挽月的确没有料到,皇上对作为质子的吴应熊一家竟然一直派銮仪卫提防着。
如若这样,上回的药包要真是吴世璠作梗,恐怕早就被銮仪卫给查了出来。也不会容他好好待到今天。
想想吴灵珊的处境,也的确令人同情。若非父亲是吴应熊,好端端的长公主之女,父亲便是京中随便一个京官,也不至于身份尴尬至此,连蒙古来的公主也能随意轻践。
但她也仅仅只是惋惜一句罢了,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心疼旁的人?
便也只是礼貌一答,“宫中人人身不由己,又何来吓到一说?”
吴世璠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倒是有些微惊讶,转而一笑,“挽月姑娘好心态,怪不得我见你怡然从容,与宫中其他人的匆匆都不同。”
“吴二公子何尝不是如此?每每遇上您,总是有股子药香。上回听您的琴音,很有几分世外之人的高洁。”
吴世璠半无奈半慨叹,垂眸莞尔:“我这些年痴迷药理,一心只想多撑着活几年,这也算是我唯一的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