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成医,自己也渐渐对各种药理、医理类的杂书古书有了兴趣,妄图有一日,兴许老天垂帘,能让我找到秘方将这副破败的身子给医治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也是痴心妄想。”

他说话很慢,声音也轻柔缓和,好像稍微用点力,亦或说的时间长一些,随时都会喘不上来气似的。

观察他神情不像是作伪。如果是假,那只能说此人极其善于伪装。

可吴应熊一家已然是困在京城的笼中雀,他这么做,能兴起什么风浪呢?

挽月想不明白。

“在南苑的时候,多谢吴少爷赠与那两枚盛有药草的荷包。才让我和婢女能够避免了林间蚊虫的侵扰,我们这些姑娘家可最怕这些东西了。”她莞尔一笑,同吴世璠言谢,刻意并未提及自己将此物送给了马齐和阿玛鳌拜。

吴世璠也并未有疑,颔首笑了声,说:“这有何值得言谢?你一向维护灵珊,听灵珊说,你与她已成闺中密友。若是需要,随时都可与我言说。”他突然顿了顿,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接着道:“我都忘了,如今深秋即将入冬,这是皇宫不是南苑,驱蚊虫的草药包姑娘是需不上了。改日我让灵珊给你转交,送你两个提神醒脑的吧。”

挽月抿唇,“如此便多谢吴二少爷了。”

忽然,她发觉在不远处的花木间,假山石头后面,似乎都有人影在朝这里窥探似的。这里是皇宫,难不成是皇上或者太皇太后的人在监视她的行踪?

这让她心生警惕,更为不愉。

却见吴世璠也微微半回首,继而语气稀松平常地同她道:“挽月姑娘莫见怪,这些人都是留意我的,与你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