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了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被我一巴掌打掉了手。
“你好烦啊,要喝水自己倒。”
嘴里嘟哝了一句,将被子蒙住了整个脑袋。
清净了。
等我半梦半醒的时候,猛然间灌进了一股冷空气。
白兰叫我起来吃饭。
可能是病得太严重,我的大脑早已停止了思考,根本没觉得昨天仿佛病入膏肓的家伙一夜之间生龙活虎哪里不对。等到坐下的时候,嘴里已经被他塞进了第一口意面。
不是桔梗送的饭,是他自己做的。
白兰做饭的水平比我强的可能不是一点半点,平时基本都是他来处理我们两个人在超市采购的各种生鲜。即便是半成品熟食居多,起码白兰能把菜做出正常人的水准。
这时候我还挺庆幸他不是英国人。
所以他生病的时候只陪我吃了两天的外送和我亲自煮的面条加蛋,撑到第三天早上,我听到他打了个电话。
从此后一日三餐都有一个绿色头发画着眼线眼影的男人来给我们两个送饭。
其实吃了第一口我就忍不住想问白兰:“他是你刚从米其林挖来的厨师吗?”
“不是哦。”
他看上去还是不太有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牛肉。
“桔梗是我信任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