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 long as we live each other's heart,death can't keep apart。」

我们两个曾经在美国的公寓里刷完了整部无聊的爱情电影,白兰在半梦半醒间顶着催眠的中文看完了。

可能整部电影他就记得这一句英文。

看完后他整个人还陷在沙发里,嘴里叼着一块洒满了白砂糖粒的曲奇饼干,糖是他在我放进烤箱前偷偷倒的,导致这一锅出炉只有他一个人吃:“虽然都是中国人,但茉莉酱和那个女主角一点都不像。”

困得不行,想要倒杯牛奶就睡觉的我随口问道:“为什么?”

他刚吃了糖分超标点心的嗓子,发出的声音腻到人发慌。

“因为茉莉酱遇到的是我啊。”

虽然我确实不想和女主一样遇到三个渣男,但白兰自动把自己开除出渣男籍的操作令人存疑。

他的脸上全是吃到甜食后满足的笑容,意大利男人的甜言蜜语仿佛不要钱:“我可是茉莉酱唯一的男主角。”

“你对之前的女朋友也是这么说的吗?”

“嗯?”

他忽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刚刚电影带给他的催眠效应一扫而空,精神奕奕地开口道:“啊咧,茉莉酱还是第一次问这种问题。”

白兰面对这种死亡问题看上去毫无危机感,我甚至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所以呢?

“不管是ange、cia、brenda还是doris……我都没有说过这句话。”

他可疑地在人名处开始了停顿,根据辛西娅给我的情报,这几个名字没有一个在名单里。

“白兰·杰索。”

很少听到我叫他的全名,白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变得更加凌乱的头发上出现了一根呆毛,在我喊了他后,那根头发微微晃了晃。

像个危险电波接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