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掉了他在我额头上摸了半天的手。
“发烧的话应该会更想睡觉吧。”
他似乎认同了我的说法,又给我拿了一杯牛奶。
结果因为多了一个人盯着我更睡不着了。
就这么睁着眼到了palero机场,我突然看到前面出站口有个绿色头发的人。
而且不是我的错觉,落地后稀奇古怪的发色成倍数增长了。
白兰这头白发在意大利人里已经非常奇怪了,罗马人大多都是黑发,反而不像其他欧洲国家五颜六色。
一下飞机白兰仿佛充能完毕,不再有种恹恹的感觉,而我一瞬间就丢失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疲劳立即开始攻击我的大脑。
其实登机前我是补过觉的,但长途飞机实在是不太舒服,我像个机器人跟在白兰后面,勉强打起精神防止一个人迷失异国他乡。
美国我还能独立行走,意大利语真就是我的知识盲区了。
我的睡意是被一个人完全清除的。
距离我下飞机已经大概过去了三个小时,白兰安排了专人接机,按照他的说法司机是自家的员工。
因为这个人从我上车开始就用意大利语开始和白兰加密通话,从头到尾我就听到这个人boss长boss短。
所以带我来这里干嘛,炫耀企业文化吗?
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我不是很想了解,兴趣缺缺的我等到下车才发现这个司机有着显眼的橘色头发。
这他妈不是那个开启了我和白兰罪孽相遇的日本人吗?
他好像比我还要震惊,脸上的表情比那天在异国被同性搭讪还要扭曲,率先一步捂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