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我却坐在了飞机上。

造成我失去了美国所有在乎的人的罪魁祸首,在我人生最绝望的时候对我说:“我可以给小茉莉买到机票哦。”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个人,我原本是想从待机大厅直接溜走的,我认真核对了自己的登机牌,目的地一栏的字母横竖都是:palero。

谁他妈要去意大利啊!

欣赏了我从疑惑、愣住、震惊再到惊恐生动精彩的表情演绎后,白兰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的牛奶,调整了一个合适他瘫着的姿势,轻松道:“马上就要起飞了,茉莉酱你的安全带系好了吗,需要帮忙吗?”

在我表达了对英日合并的不适后,他对我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中日合并。

找回了自己的表情管理,我面无表情道:“我要下去。”

他一只手就把我按在了座位上。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个白斩鸡有这么大的力气,甚至一只手就把我安全带扣死了。

在我正要开口高呼空乘的时候,整个人趔趄了一下。

他松开了按住我的手,重新坐回了座位,愉悦道:“哎呀,好像起飞了。”

我的眼睛失去了高光。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给我办完了去意大利的签证订好了圣诞节当天的机票,我只知道把我卖了也没有sci值钱。

更离谱的是我身边的这个骗子说完话立马睡着了。就在他闭眼的一瞬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这种目光并没有恶意,但我等到白兰睡醒了都没有合眼。

他好像很奇怪我为什么不睡觉,对这件事有着相当的探究精神,比给我sci做数据还要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