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郎不是朕的骨血?七郎不是朕的骨血?是不是只有你谢家人生的,才是朕的骨血?”
顾言志神色平静“陛下,儿臣不慎,以致为人所害而无法自辩,更无法令您相信儿臣。这些都是儿臣的过失,请陛下不要迁怒他儿臣甘愿受刑。”
薛硕清了清嗓子,手持笏板,上前一步“陛下,臣也以为不可对太子用刑。一来,刑不上大夫,法不施于尊者,此事关乎皇室的颜面。
二来,太子殿下也是心系英国公,才会有此举动,情有可原。纵然有罪,却不该全然归咎与他。
英国公谢俊策身为尚书右仆射,骠骑大将军,向来皇恩深重,此次却涉嫌走私盐铁,往小了说是公器私用,盗取国帑,往大了说,盐铁事关一国民生军事,尤其是盐,吐蕃诸国向来孜孜以求,谢俊策此举更有私通他国之嫌!
臣以为,太子一向聪敏果断,勤勉多识,可堪大任,若不是因为有谢俊策这样的小人,长期影响、诱惑太子,咱们大雍好好的储君,何至于犯下如此大错?”
薛硕言毕,群臣跟着他哗啦啦跪倒一片,肯是口称请圣上严惩谢俊策,可谓图穷匕见。
“好,英国公,从今日起,你不要再领任何实。宇文钊,你是御史大夫,面谏君王乃是你的职责,朕不怪你。但朕与你的父亲、英国公还有安国豳王义结金兰,四友的情义外人不知,你是你父亲的儿子,你不清楚吗?连你也要逼朕吗?”
宇文钊不卑不亢“陛下,私人情义怎可与社稷公理混为一谈?若陛下要以自己的好恶亲疏来决定天下之事,那陛下与梁僖宗何异?与桀纣何异?
家父与陛下义结金兰,奉陛下为主,为大雍的江山殒身不恤,难道是为了让陛下做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君主吗?”
顾焕章气得站起身来,脚下一个踉跄,又坐回御座上,无奈抚额“”好, 那你告诉朕,朕要怎样做才算对得起社稷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