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给众人说一说,你这东西里写了什么”

顾言志皱了皱眉头,弯腰捡起奏章“儿臣在奏章中建议,封杨骋之兄杨骥为国公,并令杨骋迎娶吐蕃赞莫,以固两国邦交”

“荒谬!这个杨骋坏雍蕃邦交,难逃一死,你怎么可以再对其亲族加恩?”

杨骋?不是那个与七哥情谊颇厚的同袍么?听说他还在金吾卫当值怎么和雍蕃邦交扯上关系了?

顾言慈心生疑窦却不敢多想,紧接着听下来的话。

“陛下,杨骋当然可以死,但他死了,会给雍蕃邦交带来无穷的后患。我们处置了杨骋,就是授人以柄,嘴长在吐蕃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吐蕃人若是当真故意生事,一个国公的弟弟娶他们的赞莫会够格吗?到时候联姻不成,白白封了一个国公,反遭天下人耻笑!何况你今日封了一个弘农杨氏,来日岂不是天下的没落世家你都要去封一遍?”

顾言志咬紧牙关“ 是,儿臣考虑不周。”

“考虑不周?朕倒觉得你考虑得很周全只不过心思用错了地方,简直白当了三十多年太子!” 顾焕章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落在谢俊策身上。

“谢俊策!”

莫说是他,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毫无修饰的称呼吓了一跳。

“臣在”

“你身为尚书右仆射,骠骑大将军,太子的舅舅,朕养病期间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是如何教导和辅佐太子的?让他搞出这么一个荒谬至极,有辱国体的法子来?”

“臣有疏忽之罪这几日臣一直住在曲池坊,未曾入宫议事。但臣以为,太子的提议虽然不合常理,但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