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无非是我立府和任职的事。尚药局也本是我幼时跟着那些御医门学习的地方,随着年岁渐长,如今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还白占了真正有才之士的机会,便辞去了。朝后我去看了太奶奶和姨妃,她们很挂念你,我给她们说‘七哥已好了许多’,她们才稍稍放下心来,叫我看着你少吃些甜的。啊,父亲和太奶奶还把我的字定下了,说等过些天立府的良辰吉日,就写入卷宗里”

“字?”

“嗯,叫喻安。”

“喻安?喻安”

也是,小孩自小多灾多难,‘安’字再好不过了。

“七哥,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今日一早大理寺就把齐王放出来了。大理寺卿舒清让汇报给父亲说,麟德殿昨晚死了个小内侍,这内侍有个姐姐在吴王府后厨做事,前几天离奇消失了而吴王府里竞然就光明正大地种着断肠草。可世人皆知三哥醉心诗词音律,最无争心,这盆脏水竟偏偏往他府里泼。”

顾言恕闻言心中一悚。“玄丘,你如何得知的?”

“七哥不必担心,是有间告诉我的,他在大理寺里有同僚,信得过。”

“若真如你所说,一旦东宫可就没有嫡,只剩长了。”

“玄丘也是此意,难保有心之人不会借此倒打一耙,还望七哥珍重身体。”

“我明白好了,奔波了一天,饿了去玉壶那拿吃点东西,累了就赶紧去休息吧。”

“好”

顾言慈起身正要离开,又被顾言恕叫住。

“七哥?”

明明比自己高一头,对方却一脸委屈的模样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