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由殿下定吧,反正府里现在钱粮充足得很。”
“那就每人发三个月月例吧。”
“诺,卑职先谢过殿下了。”
“你谢我做什么?这又不是发给你的。你的红包我先扣着,等开春我身子好些,就在永嘉坊给你寻处宅子,好教你讨媳妇。”
杜彻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至于血鞘,治军讲究论功行赏。这次多的就不发了,正月发双倍月饷吧。不过这几天一定得让这帮小子吃得好一点,不然我怕他们造反。”
杜彻点点头附和“那是自然。”
“对了,广达你眼光比我好些,你可否再去库房里挑些珍珠坠子翡翠镯子玛瑙串子什么的?我准备送给小影子,席筠,还有玉壶玉磬靖一她们三个大丫头。”
杜彻轻笑一声“殿下对她们倒是好得很。”
“不是没办法吗?都是些小姑奶奶,我一个也开罪不起。再说我对她们好,也是希望有别人对我雪姐姐好,听说吐蕃的历法与我们不同,不知道这年她要怎么过”
“殿下,人各有命,您养身子要紧,还是少想这些。”
“你也不要太紧张了,我不是活着呢么?”
杜彻犹豫半响“敢问殿下,昨夜究竟是什么情形?”
“茶是齐王当众从他的茶壶里倒给我的,我喝完觉得不舒服想提前退席回来,结果没忍住。都怪我,这么大动静,谁的年都过不好了唉想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家里兄弟阋墙,只不过你们家是要钱,我们家是要命。”
杜彻低头叹息一声“回京以来,诸般事端,殿下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广达,你刚刚说人各有命,那我的命数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