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五，黄道吉日，肃州守军于酒泉城西誓师，祭杀三牲，犒劳全军。

大军分为前中后三军。甘州将军唐纶领前军一万，为先锋。左羽林大将军宇文铮与肃州将军苏偃率四万人，为中军。后军五千，看守粮草辎重，警戒后部偷袭，交由录事参军杜彻坐镇。

余者三万为仆军，有生火造饭，运输粮秣之任。三军后勤皆由杜彻筹措调度。

五日后，大军开始寻找幕容舍脂部。

过了天成节，顾言慈回朝复任。

在宫中修养的这些天，左丘时托吕九畹给顾言慈送去了几封信，顾言慈却未曾回过一封。

早朝后，刚到太常寺，便见那人正站在门下等着自己。

顾言慈翻身下马，顺手将空青交给马倌。

“殿下叫有间好等。”

顾言慈勾了勾唇角算是回应，二人一齐无言着入了寺内。

到了办公理事的房室，见四下无人，左丘时才微微愤懑地开口。

“殿下您为何不回卑职的信！若不是九畹说您并无大碍，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似是未想到顾言慈会突然反问，左丘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

随后只听少年道。

“有间，是不是在你们眼中，只要生在天家，兄弟间手足相残便就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