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匆匆让那侍女止步,继续仔细听着。
“哥哥,玄丘,想。”
“想?想什么?”
少年蹲在孩子的小床边。
孩子的眼眸纯净,不染一丝尘埃,映着屋内惺忪的烛火,亮亮的。
“哥哥。想哥哥。”
孩子的话很直白,就是这样简单的词句,便让少年笑得开心。
见小孩似乎不再似刚才那样,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上元,七哥本想亲自给玄丘作一盏花灯……”少年讪讪一笑,继续道“奈何七哥手笨,便偷懒在宫外买了一盏来。”
说着,少年从身后小心翼翼捧来一盏花灯。
花灯以竹条为骨,用彩纸、锦帛和金银箔作面。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灯身四周的灯纸上画的九条白狐在烛火的映照下,宛若被剪碎的月光笼罩,莹莹闪着银辉。
“不过这灯上的画是七哥自己画的,画技拙劣,玄丘可莫嫌弃。”
顾言慈定定看着那花灯上的那些小狐狸,或嬉戏玩耍,或仰头吟叫,或打盹小憩,好不自在。
那画虽说不上出神入化,神乎其神,却也皆活灵活现。
“谢谢,哥哥。”
顾言慈伸手去够花灯,那花灯里并未放烛蜡。
“好了,玄丘也该继续睡觉了。”
见顾言恕要走,顾言慈堪堪拉住少年的几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