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前一片朦胧,她的视野在张弛着,好似随地就要倾倒下去。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刚才那一次说不出话,竟然不全是被太子给气到了。

容白鼻腔之中发出一个气音。

也没空在管太子,摇摇晃晃着就往外出走去,规规矩矩的脱掉了鞋子,一次使不上力气,就用了好几次。

远处的胤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中十分新奇。

还是第一次有人不仅不奉承他,还不理他。

可容白这样还不算够,她脑子里只剩下最基本的求生欲本能。

——太子说天命不可为,所以他肯定不会死。

——但是太子不会死,说明她不会因为太子逝世而被迁怒。

——可并不代表着与太子近距离接触的她,不会感染天花,不治而亡。

毕竟救太子和救她,完全是两种天差地别的对待。

好好睡觉,养足精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样想着,她小小一个身子缩在了床榻上,裹着锦被,这样自己裹成了一个有安全感的球。

“你是不是被孤传了痘?”

胤礽后知后觉,这才起身,站在榻前。

眼前他站着,容白躺着。

他问着,在被褥里面的容白却只轻哼一声,如同微小的蚊蚁声一般,又缩了一缩,并不愿意理他。

胤礽却不气反笑,看了一眼裸露在外的肌肤,说了一句:“确实挺白。”

他叽叽喳喳的,容白抬起头来,察觉到了她一直不舒服的地方,这才从病了之后第1次直视着胤礽:“太子殿下,能不能让他们把窗户打开。”

“我闷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