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脸上有着病态的红润。

本应该清明的眼神也早已经开始逐渐涣散,反应开始慢了几拍。

天花就是这个样,但换上那就只能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熬过去。

而容白这个唯一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的人,会是下一个得天花的人。

“你说的对。”

胤礽点点头,一直用力握着的朱笔随着卸去的力道而落在桌面上,好像他整个人也如释重负一般。

“你知道孤所有的事,要么你死,要么你就永远的待在孤的身边。”

从无助的胤礽,到目光所至皆为蝼蚁的太子殿下只有一个自称的距离。

他很兴奋。

这一种兴奋不是来源于被夸奖被赏赐,被需要的兴奋。

而是兴奋于自己不需伪装,不需要虚假,可以袒露所有的真相和性情在一个人面前。

她会知道他所有的恶劣。

可她却只能属于他。

为他保留所有的秘密。

眼前这个人说的不错,他是多么的需要她这个存在。

尤其是他的生死只能由自己做主的时候。

“贾容春?”

有一些沙哑的嗓音念出这个早早出现在他生命当中的名字。

可胤礽觉得这个名字和眼前这个人莫名的不相配。

缓缓的想起什么事情他问道:“乌库妈妈为什么唤你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