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无一郎带着鹤见川在山脚下停住了脚步。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小路,熟悉的山。鹤见川昨天才跟着小小只的村长山上山下走过了一趟,小豆丁刀匠住着的小木屋就在山腰的平地上。
“会空挥吗?”时透无一郎平静地问她。
鹤见川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不动训练了她两次,她唯一学的东西就是挥刀,但是感受到怀里刀鞘传来的冰冷而坚硬的触感,她一下子又犹豫了。
不动教她练习空挥的时候,用的是木刀,而且也不是打刀的长短,那她这算是会呢,还是不会呢?
但是时透无一郎并不知道她的所想,即使知道大约也只会无视掉,他只是毫无感情地命令鹤见川:
“挥刀。”
鹤见川拔出了刀,有些不习惯地掂了掂手腕上的重量,双手握住刀柄,按着不动之前教过的姿势,朝着正前方的空气挥下了一刀。
打刀比木刀要重不少,挥刀时的惯性是她所不熟悉的牵引力,带着她整个人都往前倾了半步。
时透无一郎没有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于是鹤见川调整了一下站姿,试着又半挥了几刀,才勉强熟悉了真正铁打的打刀的重量,站定之后,重新完成了一次空挥。
“左脚后退,收下巴。”
时透无一郎突然冷不丁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