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川往后缩了一步,想了想,又把整个人都缩到了拐角后,只扒着墙角,探出了一个脑袋来。
“无一郎,你在干嘛呀?”鹤见川壮着胆子,朝背对着她站回廊那一头的少年问道。
她面对时透无一郎时总有一点点尴尬,还有那么些许的畏惧,只是畏惧无一郎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而非是畏惧“时透无一郎”这个人本身。就像是她天然地畏惧社长那威严的神色、但却并不畏惧社长一样。鹤见川不仅不畏惧社长,她甚至很喜欢跑去找社长,虽然十次里有十一次都是去告乱步的状。
但是时透无一郎本身又只是个和鹤见川的弟弟一般岁数的少年,所以鹤见川也就理所当然的,像是称呼弟弟“流”一样,叫时透无一郎为“无一郎”。
就像是停留在花瓣上突然被惊飞的蝴蝶,鹤见川看着时透无一郎的背影显而易见地顿了一下,才从发呆的思绪中脱出,动作还算是干脆利落地转过了身。
时透无一郎没有立刻回答鹤见川的话,而是露出了几秒夹杂着迷茫和思索的神色,他看了看鹤见川,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走廊,最后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几柄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他走到了鹤见川面前四五步远的地方,一下子松开了手,怀里的好几柄刀剑哐哐当当地掉在了回廊上,木头的地板上显而易见地出现了许多磕碰的痕迹,但是时透无一郎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直接抬头看向了鹤见川。
“选一把,明天开始训练。”他简洁明了地说道,少年的嗓音不算沙哑,还残留着一点孩童稚嫩的音色。
鹤见川从拐角后头钻出来,蹲在散落了一地的刀剑前。也不知道时透无一郎是哪里找来的刀,零零散散,长短不一。
一柄短刀,两柄脇差,一柄打刀,两柄太刀,一柄剑。
没有对女性来说太过沉重的大太刀或是枪,以及女性常用的薙刀。大概是时透无一郎自己也没怎么学过这几种刀,毕竟鬼杀队的队员看起来大多用的都是打刀和太刀。